“躲什麼?”白起好笑問道,這幾天幫她穿衣服的次數還少了?這時候矜持個什麼!
不過,他看著羞怯低頭的女人,又不禁皺起眉來。
“奴家自己來”,女人低聲輕輕道,說著就抬手解衣。
白起一下子被嗆地咳個不停,抬手往下按示意停止,緩了口氣說道:“我說馬寡婦,你這是幹嗎呢?怎麼一會兒不見跑到了青樓裏。”
馬玉蓮一聽來人如此稱呼她,臉色發白眼眶睜大。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她惶惶地說道。
白起抱臂審視起麵前的女人,腦海中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現了出來。
不過也太不可思議了,天下有長得這麼像的人嗎?
他驀地上前,一手托住女人的後腦,一手掰著她的臉揉看起來。
幾息後,白起放開了已經臉紅發燙的女人。
“真不認識我了?”他試探地問道。
馬玉蓮抬眼看了他一眼,低頭斂眉輕柔道:“公子之前見過我嗎?”
白起見她如此姿態,不禁想起那個同樣擁有這張臉的女人柔下來的模樣。雖然同樣一眼都能看出是裝的,但眼前這個人的作態卻並不讓人舒服。
他輕輕呼了一口氣,對一直關注著他的女人留下個安撫的笑容,便轉身,開門大步出去。
一開門便看見很快撤到旁邊的老鴇,白起頓住腳步,給老鴇示意了一個眼神,隨即走開。
徳媽媽連忙跟上,心中惋惜可惜的一大串,這麼有頭臉的一位客官怎麼不早來些時,她或許還有保住風月樓的機會。
“裏麵的女人,什麼時候到你這樓裏來的?”遠離了房間,白起一站定便問道。
在自己情緒中的徳媽媽怔了一瞬,待看到男人沉下來的臉色時,連忙說道:“芙蕖來這裏有七八天了吧,是不是她惹公……”
“具體多少天?”白起不耐煩地打斷,心中已不平靜起來。
“七天,算上今天整整七天。”徳媽媽繃緊了心弦,急速地回答道。
“那她”,白起低頭暗算了時間,問道:“五天前可曾離開過?最近這五天是否一直待在這裏?”
“是的,是啊!一直在樓裏呢。”徳媽媽點頭確定,心中也在疑惑起來。別是這芙蕖犯了什麼事吧?可是不該呀,她被陰了那麼一道,在身世來曆方麵已經很謹慎了。
“這位公子,可是芙蕖她有什麼不妥?”想了想,雖是懼怕此人身上氣勢,徳媽媽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
白起收起心中那點登時激蕩起的感覺,靜默的目光在嘴紅臉白的老鴇身上掃過一眼便錯身走開。
推開房門時,聽到了脆嫩不滿的聲音:“芙蕖姐姐,您這姿態能不能收收?剛才那位公子連半刻鍾都沒待到呢,你長這麼漂亮一張臉,不是浪費嗎?”
正嘟囔的小丫頭聽到推門聲,在看到走進來的高大男子,一時間諾諾噤聲。
白起不喜地看了丫頭一眼,眼神驀然伶俐。
“出去”,他說道。
小丫頭腿一軟,低下頭就朝門口奔去。
“你啞巴嗎?她說你你不會反駁回去?”白起將手中劍往桌上一放,便口氣不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