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麼一張臉被人欺負,他麼的真不舒服。
“我……”女人泫然欲泣,期期艾艾道:“蟬兒她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白起瞬時翻了白眼,差點沒過去。
“閉嘴不許哭!”他喝道。
“哪裏學來的這麼一套?”分外不爽。
芙蕖怔住,淚眼看向發火的男人,生生將泣聲咽了下去。
男人一雙星目卻緊緊盯住她不放,芙蕖不安地問道:“你要喝酒嗎?我讓蟬兒溫來。”
本來要走的白起聽此,再看看這張現在比兔子還惴惴的臉龐,不知想到什麼笑著點頭應下。
看著給他斟酒服服帖帖的女人,白起心中樂嗬,吩咐著女人做出各種他想那不馴的女人做出的各種姿態。不過如果沒有那時而做作的姿態,就更好了。
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什麼時候睡去的。白起再次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睜開眼便看到一個黑烏烏的腦袋埋在胸口,昨天晚上的事一瞬間回腦,他騰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將女人推開,他伸手就像胯間摸去。
幹燥情爽!白起登時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很想與她有點真實低俗的關係,但並不代表願意借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實現這個願望。
白起心情愉快地穿衣,沒有理會悠悠轉醒的女人的脈脈眼神,然後愉快地大步離去。
看到自家大哥終於從樓上下來時,一直警惕著的白柳白楊立刻拋了惺忪眼,興奮地迎了上去。
“大哥,你知道你破了一個怎樣的記錄嗎?三個時辰,三個時辰!打破了羅公子與芙蕖姑娘相處一個時辰令兩刻的最高記錄!”白楊壓抑著聲音卻是興致勃勃地扳著手指頭道。
白起臉色一黑,深潭似的目光一掃,白楊立刻抬手拍嘴巴噤聲。
白柳卻是笑嘻嘻地扛了抬步欲走的白起一膀子。
白起疑問威脅地看向他。
白柳絲毫不懼,眼眉朝上一挑,說道:“芙蕖姑娘出來送客呢!”
轉頭,看到二樓欄杆處的女人,白起隻覺從頭到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錯了,他真不該為了好玩就留下來一夜。
然後灰白身影一閃,白起幾乎是倉皇逃離。
……
月色入戶,流黃照帷。
風姽翻來覆去了無睡意,想起白天被她在山裏溜了一圈的人,她眨眼笑了起來。
下床,穿鞋,開門,風姽踩著月色步入靜寂的禪院中。
“白起?”她輕輕地嚐試著喊道。
候了片刻沒人出現,又見這月色皎潔可愛,風姽便順著小徑直望前殿大門而去。
“白起,出來陪我玩啊!”她走著,喊著,懶懶的。
半山寺的山門從來不閉,即使夜間也是寺門大廠。
風姽很快便在自己找貓咪似的喊聲中到了門口,倚在山門,皓月下的一片山景映入眼簾,她很快靜了下來。
靜靜地依著山門,看被皎潔的月光披上一層輕紗的山光。
陣陣微風迎麵略過,風姽不禁抿唇展臂感受。
然後,循著跳躍的月光調皮的山風,她心情愉悅的邁步尋幽。
害怕嗎?當然不會,風是她最好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