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媽媽不禁抬手撫了撫頸後低鬟,想當年她也曾是紅極一時的花魁。用妝遮了容貌,隻是不想再接客了而已。
總有些客人喜歡風韻猶存的婦人,她拒絕得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呢?那時被逼事小,客人不再光顧才事大啊。
“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我自然也會全力相助。”風姽說著,將目光轉向或站立廳中或斜倚樓梯或在二樓倚欄的十幾個女人,說道:“第一步,自然是過了兩天後的比試了。”
但女人們卻並不如徳媽媽如此信任這個女人。
雙歡涼涼道:“姑娘說地容易,但隻怕不了解情況吧。如今各縣的花魁香馨女子幾乎全在焚香樓,就我們這幾個年老色衰之人,還想憑什麼勝了比試呢。”
媽媽隻也是不甘心吧,竟然一個稻草也當做救命之木。
風姽見其他女人也都麵露同意雙歡之意,她笑向徳媽媽道:“老女人,看來你這裏士氣不行,等輸的節奏啊。”
徳媽媽扯著血唇笑了笑,無奈不甘滄桑。
“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做神奇吧。”風姽慵懶一笑,緩緩開口。
隻是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營造的自然從容高貴姿態。
“不能久留”,白起說道。
風姽瞬時收起了笑容,轉身走向從進來就黏在椅子上不起來的男人,忍住揍他一拳的衝動,環臂說道:“你自便,我以後留在這裏也不錯啊。”
白起覺得向來平靜的心緒又有冒火的趨勢,他騰地起身,抬臂攬抱住女人就要走。
風姽連忙拉住桌子,硬的不行來軟的。
“白閣閣,我就在這裏玩兩天,你不放心你主子可以先回,兩天後來接我成不?”她說著,目光盈盈地注視著男人。
白起心中一動,幾天來也算了解她的性子,太愛玩。隻是他畢竟是暗衛之身,自從來到半山寺跟隨主子以來,已經自由很多了,不能一而再地不護在主子左右。
但是若要他離開,留她在這麼一個雜亂的風月場所,也實為不放心。
風姽見他麵色鬆動,連忙再接再勵地撒嬌。
徳媽媽見此,也在旁邊勸道:“白爺但請放心,老身怎麼也會護住姑娘的。”
白起聽聞,麵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你在旁邊攪攪,能有這一出?
“我下午再回,後天晚上過來接你。”想了想,白起說道。
風姽高興點頭,麵前問題解決,到時候若再想玩就再說了。
甩開鉗製,風姽便精神奕奕地吩咐道:“準備一把長二尺寬二寸的鐵鉗,一條幹淨的棉布巾,一盆炭火。還有,芙蕖,你過來坐下。”
風姽說著,踢了隻高腳凳在身前。
芙蕖看向徳媽媽,得到示意,怯怯地走過去坐了下來。
“咱們這裏沒有姑娘要求的鐵鉗”,****阿福說道。
風姽看向徳媽媽,徳媽媽連忙吩咐:“去西街鐵匠鋪買去。”
風姽滿意點頭,點跟著芙蕖下來的丫頭道:“你,拿條紅色哦不純藍絲綢過來。”她可沒興趣將馬寡婦弄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小丫頭遲疑,被徳媽媽點頭示意過,連忙轉身上樓。
這時十幾個姑娘們稍稍對望,再看向滿臉信任的徳媽媽,隻覺媽媽簡直就是被惑了心神,對這鬧劇也沒了什麼興趣,三三兩兩上樓回房,留下的不過兩三人。
吩咐過自己需要的東西,風姽便來到芙蕖身後,給她去簪散發,將一頭青絲垂放下來。
當她要了剪刀給頭發剪層次時,收到了芙蕖驚恐的哭拒。
徳媽媽哄了幾次效果不佳,風姽便直接讓白起過來點穴。
果然點穴是個好主意,在半個時辰後風姽拿著燒紅了的鐵鉗纏繞上沾濕的棉布拉過那柔順的青絲夾住纏繞時收到了更明顯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