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中悲劇(2 / 3)

“夫人,夫人!不好了!”府役慌慌忙忙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老爺!老爺他---”

一種不詳的預感傳遍全身。

“怎麼了,好好說!”婷姨將被子替我蓋好,鎮定地問到。

“夫人,你快去看看老爺呀,受了好嚴重的傷!恐怕是----”

“什麼?”婷姨聽罷急忙奔出門外,我也跟著出了門去,還未踏出大門,便看見婷姨已癱倒在地下,而此時的情景卻使我僵立說不出話來。

天旋(林振坐騎)馱著奄奄一息的林伯伯正緩緩向前,馬身由白色被血染紅,血一滴一滴地落了一路。婷姨無力地跪在地上,天旋在她身邊停下,林伯伯吃力地抬起頭:“婉---婉婷!”他叫著婷姨的名字,婷姨顫抖著抱著天旋的腿起身,將林伯伯從馬上扶下來,他全身都在不停地流血,而我在門口已經嚇傻了。

“你......你射出了金光?”婷姨嗚煙著,“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我對不起宮主,宮主夫人她......被血月狼族的人給殺掉了。”林伯伯喘著粗氣吃力地說到“小宮主也被他們給擄走了,現在還......生死未卜,我......”

“什麼也別說了,這不怪你,不怪你!我帶你去療傷,我們去找馮依人,她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

“別自欺欺人了婉婷,我......射出了金光,全身筋脈盡斷,恐怕......”林伯伯定定地望著婷姨的臉,無奈地苦笑,隻見他帶血的雙手一把抓住無量弓,,“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教會紫夜射箭,必要時,讓......讓她去飛雲山找小淑,還有瞬兒......”林伯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這孩子命苦,一定得讓他成材,將小宮主給救......回來!”此時的林伯伯身體已開始抽筋。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們,紫夜不能沒有父親,瞬兒還等著你去教武功,你不可以就怎麼不負責任地離去!”婷姨抱緊林伯伯漸漸冷去的身體,無助地痛哭。林伯伯麵含微笑地咽下最後一口氣時,房裏傳來紫夜的尖聲啼哭,我也嚇得坐在地上,抱緊玄鐵哇哇大哭起來。夕陽滴血,彌漫了整個大地到處是罪惡的紅色,我也發現人的生命竟會像蛛絲一樣,微弱無力,這麼容易逝去。我懷戀著林伯伯的慈祥笑臉,心裏一陣陣抽痛。我拖著劍,走到婷姨身邊,蹲下為她拭幹眼角的淚水。

“婷姨,不要哭了,瞬兒長大一定為林伯伯報仇,瞬兒和紫夜妹妹一起,為林伯伯報仇!”我拍拍胸膛。

婷姨轉過頭,滿臉的淚痕。望著我稚氣的臉蛋,眉頭漸漸舒展,“瞬兒乖,婷姨相信你。”說完便把我樓入懷裏。

暗黑林深處,紅衣女子不斷地奔跑,她的右肩已經沒了知覺。她抱著啼哭的女嬰,來到一個岩洞前,“血月天下!”石門緩緩地打開,出來了兩名狼守衛,見她傷勢嚴重,一把將她扶住。

“血教,您這是怎麼了?”

“快,快帶我去見王後!”紅衣女子此時說話都沒了力氣。

岩洞裏是血月狼族的棲息地,裏麵也就是另一個龐大的世界。兩名狼守衛帶著紅衣女子穿過一道道石門,繞過一各個地宮,來到裏層一間大廳,“王......王後!”紅衣女子倒在地上,虛弱地呼叫著。坐在寶座上的女子睜開了她碧藍色的雙眼,如瀑般的銀色長發映襯著寶藍色的袍子微微泛光,她便是血月狼族既冷月後的新的領導者蒼月王後。她望著紅衣女子血紅而無神的眼睛,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我知道,血刹從不會令我失望,想必你帶來的是好消息吧!”

“我......我中了林振的金光,正如王後所言,威力盛大,暗黑林都給他滅了三分之一......我是好不容易......”血刹捂住右肩,但血依然不斷地往外湧,手也被灼燒得不成樣子。

“嫵月,快幫她止血!”蒼月叫住她身旁的侍女,眼神有了變化,“真不愧為血狼總教,林振既然射出了金光,便難逃一死了。無量弓是一把神兵,若配用金玄珠,可射出威力無比的金光箭,若沒有金玄珠,憑靈氣造出金光,要用盡全身靈力,並且筋脈盡斷,五髒俱傷,隻有死路一條。”蒼月說到這裏,嘴角微微上揚,“血刹,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除了個大禍害,馮嫣如呢,那個賤貨也死了麼?”

“是,我砍斷了她的頭顱,說起來也真是好笑,她的頭顱居然被林振錯手用毒術箭給腐化掉了。”此時血刹右肩的血已止住,將懷中點了穴的嬰兒抱出,“這便是紀暮雲與馮嫣如之女,我也將她抓了回來。”

“哈哈哈哈,報應!紀暮雲可能做夢也不會料到自己有如此下場!”蒼月大笑著快速走下台階從血刹手中接過女嬰,“好一個紀暮雲之女,冬宮的小宮主,就這樣落在我們手裏,我說血刹,我們該拿她怎麼辦呢?”

“幹脆送給小王子當禮物吧,吸幹純陰之血,對小王子的身體十分受益呢!”血刹冷笑了二聲,舉起左手,鮮紅的利爪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如果王後不介意,可讓屬下來下手!”

“不錯的建議!”蒼月笑著將女嬰舉到血刹麵前,刹那間鮮血濺滿了血刹的臉。

十七年後......

陽光刺得我睜不開雙眼,不知為什麼我很懼怕太強烈的光,照得我渾身不舒服。今日好象是我生辰,其實我並不知我出生是何年月,隻知婷姨將包我回來的那一日便定為我的生辰,一轉眼我都二十二了,就如我的名字,一瞬間發生的事,忘卻的記憶太多了。

“瞬兒,吃早飯了!”婷姨端來早茶和酥點。“今日是瞬兒的生辰呢,我們的瞬兒一轉眼就成帥帥的大小夥了呀,想吃什麼婷姨為你做,或者要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