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你……你往那隻草蝦裏麵放了什麼東西嗎?”雖然穀夙盡量保持臉上的笑容不減退,但是越漸蒼白的臉色卻悄悄的給翦聃打了“小報告”。

“嗬嗬……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厲害得毒劑啦,隻不過是我研製成以後一直沒有機會做活體實驗罷了!”翦聃自以為燦爛的笑臉在穀夙眼裏看來簡直和惡魔沒有兩樣。

“那……計劃是這樣的……”穀夙承受不了翦聃對她的生理兼心理上的威脅,將計劃和盤托出:“就是這樣子,不知道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穀夙強忍著劇烈的腹痛,故作平靜的問道,見在座的各位搖搖頭,於是接著說道:“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大家就各自準備一下吧!”說完她急急忙忙的衝出穆子罕家,迫不及待的投奔到自家衛生間的懷抱裏了。

約摸十幾分鍾後,她扶著牆步履艱難的走了回來,嘴裏還不停的咒罵著:“翦聃……你這個……”話還沒有說完,便又一次投奔自家衛生間的懷抱去了。

“你在那隻草蝦裏下了什麼藥?”穆子罕不急不徐的輕啜了口咖啡,饒有興致地問道。

“‘妊娠反應體會劑’!”翦聃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噗!”穆子罕失控的將一大口咖啡噴了出來,這次不幸命中的是坐在自己對麵的好友亞曆山大。

“什……什麼體會劑?”朵蘭歆和白木夕一起張大了嘴巴,表情活像是吞了火球。

“‘妊!娠!反!應!體!會!劑!’”正在給自己倒果汁的翦聃幹脆轉過身來雙手插腰一字一頓地說道:“聽清楚了沒有?”

“聽……聽清……了……哇哈哈哈哈哈……”朵蘭歆和白木夕本來還想盡量控製自己不要笑得太厲害,但是一聽到翦聃給穀夙下的藥的名稱時還是難以抑製的笑得天翻地覆起來,兩個人笑得一邊抹眼淚一邊衝著她擺出了一幅“虧你想得出來”得手勢。

“嗬嗬……”穆子罕和亞曆山大略帶尷尬的笑著,兩個人心裏麵都在相同一件事情:最毒婦人心啊!

“喂!你們兩個在那裏‘眉來眼去’的幹什麼?”翦聃發現了他們兩個人表情中的異常,於是將矛頭轉向穆子罕和亞曆山大。

“沒什麼……這個咖啡煮得不錯!”穆子罕聞言連忙喝了一大口咖啡咽下肚子,並且還作出一幅很享受的樣子回答她。

“是麼?我還以為你也想試一下‘妊娠反應體會劑’呢!不過就算你不想試,可是你已經喝下去了!”翦聃自言自語似的對他說著,然後也喝了一大口果汁。

“啥?你……你剛才在咖啡中給我下了那個毒劑?”穆子罕聞言麵帶驚恐的問她。

“嗯?沒有啊……”翦聃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回答道。

“呼……幸好。”他長出了一口氣,排排自己的胸口,滿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翦聃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的心髒險些蹦出胸口。

“不過……你喝下的是另一種毒劑!”翦聃笑嗬嗬和看著一臉糗相得穆子罕說到。

“噗!”又是一聲,再次將亞曆山大的剛剛擦幹淨的襯衣弄上了咖啡漬:“你……你說什麼?”穆子罕瞪大漆黑的眼瞳,朵蘭歆見狀連連忙跑過去扒著他的眼皮對翦聃說到:“喔!小聃,他的瞳孔放大了少說有三倍哦!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說完又一溜煙的跑回了還在大笑不止的白木夕身邊坐定,衝著穆子罕吐舌頭。

“你在咖啡裏放了什麼?”穆子罕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精力同時和兩個小惡魔慪氣,隻是翦聃這一個,就已經夠他“受”的了!於是乎他運用“重點進攻”的戰略戰術,針對翦聃一個人發起了“密集炮火攻擊”。

“你不用那麼緊張啦!不過是一些促進你腸胃蠕動的普通藥劑而已啦!人家是怕你晚上吃了那麼多東西吃的消化不良了嘛!”瞧她說得多麼無辜。

“你……”穆子罕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剛要開口對翦聃實施“口水戰術”時,肚子卻不爭氣的嘰裏咕嚕的亂叫了起來,惹得他好生沒有麵子。

“我說大叔,我們家小聃的‘腸胃功能促進劑’還挺好用的吧!”領教過這個“腸胃功能促進劑”的厲害的白木夕在聽到他的肚子叫的“戰鼓喧天”的時候,略帶同情的對他說到。

“你……”穆子罕實在是無法與“本能”抗衡,隻好暫時忍氣吞聲,跌跌撞撞的往自家衛生間跑去。

二十五分鍾之後,幾近脫水的穆子罕癟著臉,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當他發現屋內隻剩他和翦聃兩個人的時候,有氣無力的問坐在自己旁邊的翦聃:“人呢?”

“走了!”

“走到哪裏了?”

“亞曆山大跟著小白和朵朵去隔壁睡了!”

“你呢?”

“我一會也去睡!我應經把明天行動需要帶的東西收拾好了!晚安!”她說完欲起身離去,不料被穆子罕一個“蛤蟆撲地”給壓在了沙發上:“不準……你去……”他依舊是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這個大白癡,快起來,人家要被你壓成牛排了!”翦聃掙紮中無意碰到了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沿著指尖擴散開來:“你發燒了!”她連忙推開軟爛如泥的穆子罕,並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拖到了他的臥室裏。讓他平躺在床上,然後給他蓋上被子,翦聃剛轉身向要拿些水和退燒藥給他,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衣角:“陪……陪我……不要走……”很明顯的,穆子罕處於夢囈狀態。當人表現出無助的狀態時,是翦聃最無法抗拒的時刻,於是她連忙回過身側坐在他的身邊,輕輕擺著他的胸口處,安慰她道:“好我不走,我不走……”她低下頭看著如孩童般無助的他,內心中升起一種類似母愛的本能,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他,三番五次的給他下藥,這一次又害他發燒……她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他的手,輕聲抽泣:“對不起……人家對不起你……”

她的抽泣聲驚醒了迷蒙的穆子罕,看到心愛的人兒滿臉淚痕,他顧不得高燒導致的眩暈,連忙坐起身來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摩挲著她的背,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最好的安慰別人的方法:因為在他年少輕狂的時候,每當自己受了任何傷痛,隻要被她擁在懷中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脊背,那些傷痛就會減輕很多,但是那個溫暖的懷抱再也不會回來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眶也不禁濕潤,不過他很小心得沒有讓她發現。當感覺到自己懷中的人兒的身體不再顫抖時,他捧起了她微燙的臉,輕輕在他臉頰上烙上一吻,然後將臉埋入她的長發中,貪婪的吸汲著她烏絲上那若有似無的香味,輕聲問到:“為什麼要哭?”聲音柔和的像是一碗薄酒,不經意間就讓翦聃沉迷在了其中:“因為……因為人家對不起你……”她小小聲地說道。

“為什麼對不起我?”

“因為我害你生病害你發燒了。”

“我會發燒不是因為那些毒劑,但是我會發燒的原因又的確是因為你。”穆子罕小心的透露出自己的內心積壓的情感,期待翦聃能夠明白。

“為什麼?”畢竟是個“愛情菜鳥”,她尚不了解感情還有一種如此含蓄的表達方法。

“因為……因為你很像我的姐姐……”穆子罕顯得有些失望,但是經由她的這一詢問,讓他突然有一種想讓翦聃了解自己的衝動。

“你的姐姐?我有那麼老嗎?”不能怪翦聃破壞如此羅曼蒂克的氣氛,隻能怪她太“單純”!“單純”到每天腦子裏除了想著怎麼去惡整別人以外,再也盛不下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