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蠍子被鮑婉的手套摔進了聖水池中,但是,剛剛的毒氣已經被鮑婉吸進體內,再加上與那蠍子鬥法那一會子,綠色毒液有些也灑到了她的手上。隻見一道黑煙一閃,毒液順著血液流進體內。
踉踉蹌蹌的鮑婉站不住腳,竭力扶住牆壁支撐著。少頃,對一旁的陸風道:“風哥哥,快去看看柳瀟湘怎麼樣了?”
此刻,那吳顧商與任布德也中了蠍子毒,一時半會動彈不得。隻有陸風安然無恙,佇立在鮑婉麵前邪笑著。
“陸風!給老子看看瀟湘兄弟的傷情去!咳咳~”那任布德蹲在地上,已經少了原先的霸氣。
躺在手帕上的瀟湘氣息奄奄,嘴角吐出來的全是鮮血,隻這一會子,就把那手帕染得一片嫣紅。陸風走過去,從他懷中取出羅盤,又狠狠踹了一腳瀟湘,罵道:“蠢家夥,就你也配擁有羅盤!哼,這羅盤我陸風比你熟悉,比你會用!更加主要的是,以你的智商根本達不到統領六域,笑傲天下!哼!”
“統治六域?笑傲天下?”
吳顧商心下一怔,他的嘴巴都快要裂到後腦勺去了。那柳瀟湘心裏一疼,嘴角一口悶血頃刻間噴了出來。鮑婉扶著岩壁,心裏竟然有說不出的滋味。
她那一刻當真傻眼了,而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麵前這個窮凶極惡的人是當初自己愛著的陸風嗎?還是當初在學生會幫著自己開路,在受到委屈,跑到他的懷中哭訴。或者,兩個人周末,陪著她到小湖邊閑憩的那個人嗎?他的笑容竟然認不出來了,而且鮑婉覺得,這個人似乎像是被鬼怪上了身。
“風哥哥·····”
鮑婉咬著嘴角說出這三個字,她想聽麵前這個人和自己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風見鮑婉眼角掛著淚水,方才走上前,一麵拿著羅盤,一麵笑道:“我的好婉兒妹妹,你是多麼美若天仙。看上去,多麼招人憐愛,但是你可知道,有些人是愛江山不愛美人的麼?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當初學校的玄法大賽,是我拿你做幌子,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傻子來比試呢?對了,還有那個傻子······”
陸風說著,便將手往柳瀟湘身上指去。那一刻,鮑婉的眼睛是絕望的,她嘴角搖的緊緊的,隻是當她將目光轉移到躺在手帕上的柳瀟湘身上的時候。瀟湘似乎一點怨恨都沒有,反而一如既往的淡定。他的眼睛還是這麼溫柔,還是這樣傻傻的看著鮑婉,就像第一次在玄法大會上看著她一樣。
鮑婉轉過頭,冷笑道:“還有?”
陸風撫摸著手裏的羅盤,但見羅盤中的小菊早早從裏麵爬出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陸風,啐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的主人就隻有一個,你想做我的主人,休想!”
陸風哈哈一笑,手輕輕彈了一下她,隻見小菊在羅盤中打了好幾個滾,重重的摔了一下。
“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可能嗎?”
陸風邪惡的望著小菊,眼神中充滿的都是蔑視。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這座深林中有鬼哭神君了。柳瀟湘,你以為就你看過《玄史》嗎?我十二歲那年,就跟著師傅陸歡學習陰陽五行,看過的書何止汗牛充棟。而且,有些書即便是他不讓我看,我也可以偷偷的看。嗬,《玄史》又豈能逃得過我的法眼?沒想到這個老頭會把羅盤給了你們,枉費我十幾年的心血······”
陸風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神中血漬崩裂。
“你是說,接近我是為了拿羅盤?”
鮑婉問道,她好奇的望著他。但見陸風揮了揮手,臉上的痛苦掙紮一時間看不到了,隻見他緩緩走到鮑婉身邊,笑道:“也不盡然,你這麼美,我怎麼不想著得到?甚至想著······”
他說著,卻要去解開鮑婉的衣服。
“陸風!你這個混蛋!”
柳瀟湘躺在手帕上,拚勁最後一口力氣罵道。他知道,陸風一向十分恨自己,這樣一罵他,這人定會跑過來打自己一頓。不過,他這樣被挨打,也是值得的,至少鮑婉不會被玷汙掉。
在他說完那句話以後,陸風果然上前狠狠地又踹了他幾腳。柳瀟湘口吐鮮血,頓時哈哈大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有這麼大的勇氣,明明自己受傷嚴重,卻還可以承受住這一腳。
陸風氣的滿頭大汗,遂狠狠地又是踹了一腳。但見柳瀟湘嘴角鮮血一股股流出來,但是卻沒有叫疼,反而望著在自己麵前的鮑婉大笑,嘴角蹦出兩個字:“痛快!“
鮑婉隱隱約約看到,在柳瀟湘眼角流淌著的淚花,那淚是如此炙熱,而又如此讓她心痛。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