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瀟湘原本在遇到神獸之時拿到了兩本神書,一本叫《追雲逐月術——男》,另一本便是那《追雲逐月術——女》,這兩本書是那長髯老道與自己心愛的女子創造的,有了此寶書,便可以遨遊於天地之間,任意逍遙自在了。
況且,如今形勢險惡,兩人的玄術又不到家,自然無法硬闖這禹王神廟。再往裏走,卻不知近況如何,也許丟了性命也不定呢?瀟湘倒是不怕死,隻不過他放心不下鮑婉,而且他的心中還存著要拯救素馨的夙願。這一來二去的思忖,他還是掏出了那兩本書,遞到鮑婉的手中,長歎道:“前麵也不知怎樣?就以我們的玄術,恐怕找不到輕容團扇,自己就沒命了!這是長髯道長留給我的兩本秘籍,他說,隻有彼此相愛的兩人才可以修煉。隻是,卻不知你的心裏是否……是否有我?”
鮑婉轉過身,右手撫摸著秀發,羞赧道:“你不是有素馨和馨月嗎?幹嘛還這樣問我?難不成你喜歡三個?”
說也是,在瀟湘心中到底喜歡的是誰,他也說不上了。但他明白的是,對於王馨月隻是小時候的緬懷,忘不了卻也揮之不去。對於素馨的愛是一種關心,宛若大哥哥關心小妹妹。隻有鮑婉在自己心中是難以割舍的,剪不斷理還亂。盡管兩人有時小打小鬧,但卻也見時爭吵,不見時想念。人世間最揪心的莫過於感情,也許看不見的才是最美好的,也許不聯係的才是最思念的,也許不卿卿我我的才是最恩愛的。瀟湘與鮑婉二人正是那不卿卿我我的,兩人彼此心領神會,卻都不願相互表達。
那瀟湘頓了頓神,期期艾艾道:“那……那……對於素馨我有的是不要命的關心,對於馨月,我有的是不要命的懷緬。但是對於你,我有的是不要命的愛和思念!”
那一刻,她轉過頭,這麼些歲月的內心冷藏似乎終於可以釋放了。猛然,她在背後抱緊瀟湘,頭發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那樣舒心的撫摸,瀟湘這輩子都難以忘卻。
“我明白了!有你這句話,我今生死而足以了!”鮑婉哭了,眼角泛著淚花,她似乎從來沒有哭過,也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那樣的臂膀此刻變得無比廣闊,讓她的內心很是溫暖。
兩人打開那兩本書,卻見那本男子修煉的書本上赫然出現八個字:“
追雲逐月,
淩風而臥。
亂花叢中,
雙雙裸坐。”
鮑婉也打開了她的那本女子修煉的本子,卻見上麵也寫著這八個大字。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彼此也便心領神會了。
原來兩個人彼此相愛,才會願意將自己的身體給對方看,也隻有兩個人彼此相愛,才會能發揮這玄法的最高境界,直達摩柯期!瀟湘伸手握緊鮑婉,誠懇的問道:“你,願意嗎?”
她轉過頭,冷冷地緊蹙眉角,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她卻始終沒有說話。眼見瀟湘這般問,她的心裏卻莫名的糾結。原本她自己就身中寒玉掌,毒素未除,這數日裏隻感覺身體不適,偶然冰冷無比。那年花前輩說用瀟湘的烈火雄心掌可以盡數驅除自己體內的寒毒,可是瀟湘也嚐試過,那根本無法除根,隻能暫時可以延緩她的壽命。
不過,早年她父親曾經說,如若願意有一名男子甘心與你成親,而且願意與你陰陽調和,以其體內的欲火,倒是可以解了這毒。想這鮑婉一向冰冷無比,又怎麼輕易將自己的身體與了別人。所以,直到現在,她依舊保持著處子之身。今日,瀟湘願意守護自己一輩子,而且即便是死,自己也願意跟了他。所以,心下也便沒了什麼顧慮,遂摟住他的脖根道:“我願意!而且,今晚,我……就……給你……”
話音剛落,她的嘴角就緊緊貼到瀟湘的嘴上,那是一種冰冷的感覺,但是身上卻無比的舒適。那種微冷席卷全身,宛若是在清泉中泡過澡般。她的舌尖是那般柔軟,輕輕地纏住自己,又輕輕的放開。直到那一件紫衣解開,萍雪肌膚緩緩出現在他的眼前,那種美麗是他這輩子做夢都無法夢到的美麗。
自遇到鮑婉的那一刻,他從來不敢奢求什麼,似乎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她。鮑婉太優秀了,哪怕這世界上的一點汙穢都不能將她玷汙,現在她就在自己的麵前,銷魂的撫摸,還有沁人心脾的體香,已經讓他忘乎所以。
清晨一縷光線射進這間狹小的屋子,鮑婉躺在他的胸口上。身上不在寒冷,想那寒玉掌的毒素是解了。她的柔軟的秀發輕輕撫摸著瀟湘的身體,那一刻兩人覺得幸福無比。
往前黝黑又深邃,二人打算先將那神功修煉成,而後在繼續往前行走。於是,他們按照那書本上的法訣開始修煉一番,由於身體上一絲不掛,所以修習跑出來的熱氣盡數消散。況且,素馨花瓣不知是什麼時候飛來的,在二人身邊來回飛旋,始終沒有離開。那逍遙神獸就呆呆的蹲在石門口,往外靜靜遠眺著,似乎在給他們兩個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