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知道他不相信,但是自己並沒有被他的話打斷,於是接著說道:“這些隻是你爹的一個很小的計劃,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稱霸六域。起先,他不以為你就是他師父翭麟的轉世,直到那舒雲看到了你脖頸後方的佛印,自此,你的每一步行走都在黑麵閻羅,也就是你爹的意料之中。你擺脫不掉,所以便在其中斡旋,這些事情的原因都隻為了那些神訣,還有那個輕容團扇!嗬!柳瀟湘,這些你都知道嗎?”
瀟湘心神崩潰,他多麼不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擺在他麵前的事實卻真是如此,就算陸風在撒謊,那一幕幕真實發生的事情卻騙不了自己的眼睛。
看著柳瀟湘這般苦楚,那陰邪的陸風便開始蠱惑他,因為他的目的很簡單,便是要奪取那輕容團扇,妄圖稱霸六域。所以,他才襯著這黑麵閻羅出去辦事的功夫,自己一個人悄悄跟蹤在柳瀟湘等人的身後,直到今日才找到他們。陸風抖了抖肩膀笑道:“柳瀟湘!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就是你陪著我去尋找輕容團扇。第二條就是,我殺了鮑婉!你自己選擇!”
說完此番話,那陸風的眼睛裏麵冒著邪惡的火光,看樣子這家夥已經被權勢衝昏了頭腦了。眼見躺在地上的鮑婉在竭力掙紮,那瀟湘果真於心不忍了。他走到鮑婉身邊,輕輕將她攔在懷中,嘴角在她的額頭一吻,歎道:“倘若今生不能與你白頭偕老,願來生做一回白發老頭老太!”
他看著那躺在地上的紫衣女孩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麵,那一刻宛若是生離死別的痛。
瀟湘和陸風行走了不多時,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門,石門上刻著一個六瓣的荷花,那一個花瓣的大小正好是這神玨的大小。陸風使了使眼色,瀟湘會意,便將那神玨放到了石門上的那個荷花雕刻上。等放好的那一刹那,突然見一道白光閃爍,緊接著,石門緩緩打開,一道道金光自那門口掃射出來,將這昏暗的屋子照的錚明。
陸風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快步向前,一個人立在門口,雙手打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裏麵的物象。不多時,等到金光收尾,卻見裏麵出現來一個被金塊裝飾的小山,自那小山上擺放著無數的扇子,其中最中間的那把扇子最耀眼。瀟湘抬起頭,隻見這座金山宛若寶塔形式的,自下方往上成圓錐形,尤其是那頂端的扇子,千萬顆寶石鑲嵌,而且相較於其他扇子,更加美輪美奐。
這座金山四周是一片銀色的小溪流,看樣子像是水銀,但是卻帶著幾分活潑,而且近乎能夠看到底端的金色地界。忽地,陸風猛然飛過去,陰邪的笑道:“哈哈,這輕容團扇就是我的了!”
果然如瀟湘所料,他會去搶那一把最大的扇子,也是,但凡看到這件扇子的時候,恐怕每個人都會這般認為。隻見陸風懸浮在半空中,自己一個人手握寶扇左右細看著,果真似傳說上說的,分三塊,分別是:第一個畫麵是牡丹圖,上麵寫著“花醉紅塵”。第二幅畫麵上是一隻翩躚起舞的彩蝶,上麵寫著“花憶前身”。第三幅圖案上是春意正濃的花樹下多了一朵早落的牡丹,上麵寫著“花開一瞬”。
想這三幅圖案原本是一位名叫瀟湘的女子經曆二十四年的嘔心瀝血才完成的。後來,讓一位得道高人施以玄法,才擁有了無盡神力。卻說這把寶扇上麵暗藏著玄機,有至上玄法,有無上陣法,還可以遨遊任意時空。
可恨,這把寶扇落到了陸風的手中,不禁讓瀟湘一陣長歎。隻見寬大的寶扇上麵發著異樣的光芒,映著陸風那張猙獰的麵容,越發嚇人。
不一會的功夫,那寶扇上麵蹦出來一個骷髏頭,骷髏頭很大,隻見那黑色的骷髏頭一張嘴,就將陸風的腦袋吞了進去,隨即,他那殘缺不全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自那半空中零落下來。那顆黑色的骷髏頭也慢慢縮回扇麵中,最後,隻見扇麵合上了,而且又一次回到了那金山之上。
瀟湘一愣,他看著那場景隻感覺手腳發麻,原本以為的那把寶扇卻會是這種情況,真真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恨現在自己也手足無措了,不知拿哪一把是好了。
卻聞黑暗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是久違重逢的,卻也是瀟湘最想尋覓的。
“瀟湘,為父一直不敢認你,現在可以了!”瀟湘轉過頭,眉頭緊蹙的望著眼前這名男子,這人不在蒙著麵,也不再易容成“鬼哭神君”。這人不在假裝成蜮溪,也不再是那位奪取自己神玨的惡人。眼前這位,似乎滄桑了不少,而且白發稀疏,果真是一位慈愛的老頭兒。可是,誰又會知道那雙手上染滿了鮮血,自己的夥伴的鮮血,自己愛人的鮮血,還有那些無辜者的鮮血。
瀟湘使勁的搖著頭,大聲道:“不!你不是我爹,我爹已經死了!你不是!”
老頭兒哈哈一笑,走上前道:“我怎麼不是?你身上還留著我柳髣柏的血,你骨子裏還有我柳髣柏的煞氣,你的言語中還有我柳髣柏的氣魄。況且,這數日裏,我一直在跟隨著你,你或許也看出了端倪!沒錯,陸風那小子說的沒錯,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拿輕容團扇,可是瀟湘,為父也一直想要和你在一起啊!我就那麼三個孩子,兩個變成了石獅子,隻有你一個了!瀟湘,你跟著為父一統六域,為父定會將這寶座傳給你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