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頑童,你可以啊,都敢欺負我孫子了。”老人爽朗大笑,嘴上卻是質問起來,隻不過眼裏的見友欣喜怎麼也掩飾不住。“我這不是好奇嘛,看一看夜流雲的孫子有何等風采,哪知竟把孩子唬住了。”中年人輕笑道,小柱看著這怪異的一幕,一個老人一個中年,卻是平輩相交,最重要的是那個中年人眼睛裏可是有過恐怖景象的,此人竟與爺爺相談甚歡,看樣子莫非此人還要教自己書不成,想到此,小柱一臉不情願。
老人斜眼看了眼小柱,摸了摸小柱的頭,繼續對中年人道:“哼,總之嚇到我孫子了,此事不能完。”中年人不幹了:“嘿,還想怎麼著,老家夥,你這脾性怎麼還不改,前天晚上你消息一到,我可是星夜兼程趕來這麼個破地方,你可是求我辦事兒。”中年人眼都瞪圓了,這夜流雲哪是求人的樣子嘛。
“我這脾性就這樣,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給你說,條件有變,不光要教書,這修道,我也打算交給你。”老人手捏胡須,滿不在乎道,中年人震驚了,“老夥計,你……”老人一揮手,不等中年人說完,立刻打斷道:“小柱,還不快快拜見你的老師,以後你就跟他學習認字兒了。”老人頓了頓,“還有修道。”
小柱不敢相信,自從那一夜後,爺爺那神秘而強大的風采在自己心裏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這修道,應該就是學這樣的本事吧,可是,這個人,昨天那麼恐怖。“不必怕,那就是見不得人的破神通而已,等你學會了,自身也可以。”老人知小柱心中所想,安慰道。“你這老家夥,存心壞我在這小家夥的心中形象,還讓不讓我交了。”中年人氣極。
“開始拜師禮吧。”老人突然肅容道。小柱立刻朝著中年人拜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中年人顧不得多說,簡單整了整衣衫,神色同樣嚴肅,接受小柱的拜師禮。老人看著這一幕,心裏一樁大事放下了。
禮畢,中年人扶起小柱,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隻見這孩子麵容雖不是那等英俊瀟灑,卻也清秀得很,特別是那雙眼睛,十分清澈,看著令人十分喜愛,但這眸子裏還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狡黠。小柱也借此細看了看中年人,中年人相貌平平但五官十分端正,不留胡須卻能感受到那種老人特有的穩重。
“孩子,以後你就拜入我門下了,為師沒有什麼好的見麵禮,你既背負一張弓,那為師就幫你為此弓銘刻些陣紋。”中年人看了看小柱背後的弓,小柱立刻卸下交給他,雖不懂什麼是陣紋,但他清楚自己的機緣到了。中年人把弓握在手中,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張弓,中年人卻是看了又看,歎道:“夜流雲,你可真是豁出老本兒了。”小柱十分茫然,那張弓不就是爺爺隨便找棵樹一番折騰做成的嗎,這種質料在青陽鎮可是最便宜的那種。老人催促道:“廢話少說,快讓我看看,你這陣紋造詣長進了多少。”中年人不禁斜撇老人一眼,也不再多說。
中年人右手握弓,轉而張開手,那弓就憑空懸浮了起來,中年人見此,看了看老人,老人麵無表情,隻是抬頭看了看天,眼裏精芒一閃而過,霎時,自庭院外,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小二不小心倒翻的茶水在半空靜止,客人的驚怒也凝固不變,天上的雲不再飄動……其實隻有整個屋山及其附近如此,在此之外的修士凡人不會察覺,隻有少數在屋山與外界的交界處的人會發覺,整個屋山突然起了霧,進去後暈頭轉向,不管怎麼走都會回到自己的入口處,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