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情歎息一聲:“朝廷現在對外說著四海升平,可是孤苦無依的窮人還是有那麼多!哎,你們也是為生活所迫倒也怪不得你們,可這終究不是辦法啊,我們能救你們一次,卻不可能每次都有人救你們呀,你們就沒想過別的出路麼?”
紅衣女子抱著甜妞在李忘情坐了下來,說道:“你以為我們不想麼?可是我們能做什麼,我的身家底子就不清白。”說到這裏,紅衣女子似乎很是痛苦,轉過了頭,輕拭了眼角的淚水,接著說:“我曾經做過生意,可是官府屢屢來查,不但要求各種未聞其名的賦稅還三天兩頭說我的店鋪有問題,讓我交些錢才肯讓我安生,這一來二去,店裏一天賺的還不夠這麼多人吃住,哪裏還能談得上別的。所以我隻好做起了屋簷上的生意,這兩年兩江所有的為富不仁的奸商都被我偷了個遍,用這些偷來的錢資助這兩江的窮苦百姓……”
李忘情點點頭:“你此舉倒也不失俠義,等等,兩年……你是散財仙女—淩波!啊呀,我早該想到,你姓淩,定然是淩波姑娘無疑了,在下李忘情,失禮之處還請姑娘海涵!”
淩波擺擺手,說道:“別姑娘姑娘的叫我,總覺得被你叫老了。就叫我淩波吧,還有,也別跟我咬文嚼字的,我沒念過書,跟我說人話就好,聖賢話你去對著孔夫子說吧。”
“淩姑……淩波,我朋友怎麼還沒醒過來?”李忘情話到嘴邊,被淩波一瞪,趕忙改口道。“你們兩個被灌了至少20個人用量的蒙汗藥,你能那麼快就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我看他起碼還要睡兩個時辰,如果意誌力差些可能要睡個兩天!我功夫不好,你要是可以的話,用真氣替他醒穴吧,說不定能快些。”淩波擺擺手說了一句。
李忘情心裏想到:隻怕這淩波姑娘飛簷走壁全在一身不高不低的輕功上,若說內功修為隻怕還沒到三星境界,也罷,眼下之計隻有我先行打通全身經脈,讓真氣恢複運行,等到阿翔醒過來,我再用不死劍訣替他梳理經絡,這樣我們才能都回複到最佳狀態。
想到這裏,對著幾人說了句抱歉,便是盤膝打坐,真氣運行周天,梳理脈絡。一個時辰之後…………
“淩姐姐,淩姐姐,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一個小乞丐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跌跌撞撞的撲到了淩波懷裏,一把抱著淩波哭了起來。
淩波一驚,一邊拍著乞丐的背出聲安慰,一邊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七十多個…………怎麼可能……他們一直都昏迷著,還是我和二狗他們一起抬回來的,怎麼可能會去血洗知府縣衙呢?小林,你是不是看錯了?”淩波聽得也是一驚。
小乞丐趕忙搖搖頭:“不會看錯的,是真的,大人們都在傳呢,說是李忘情周翔因為對知府大人不滿,一時惱怒,血洗知府衙門,還殺了巡邏兵卒二十人,總計七十六口。朝廷震怒,派了六扇門的人來抓他們,還要抓二狗和小虎子呢,說要什麼三司會審,反正就是一定要殺了幾人才肯罷休。告示上不但有畫像還有懸賞,說是舉報屬實有一千兩銀子。”
淩波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還在調息的李忘情,說道:“兩人對小虎子和二狗有恩,就是對我們有恩,再說,從時間上來看,凶手絕對不會是他們的。我們不能恩將仇報,他們在這裏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一切等他們都醒過來再說。”
“是!”一群小乞丐異口同聲的說道。“咦,小呆不見了!淩姐姐,小呆不見了!”甜妞看了一下周圍突然說道。
“什麼?小呆不在?該死,你們在這裏等著,別亂動,我出去看看……”說著淩波蒙上了麵紗,一個人走出了屋子,輕輕帶上了門,扭頭看了看周圍,一個翻身就上了屋頂,剛走不到百米,就看到一群穿著青衣的捕快快步奔來……
淩波暗叫一聲糟糕,這裏本就是貧民區,官府衙差曆來不會往這裏走,更何況從告示中就知道,這蘇州府的衙役早已在昨晚死傷殆盡,如今這一批青衣捕快,十有八九是六扇門的人,想到這裏淩波也不敢造次,兔起狐躍之間也是緊隨其後,果然到了那群小乞丐落腳之處,停了下來,這隊人馬倒也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是二人一組緊緊分開,慢慢包圍小院,看樣子也是訓練有素,並非普通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