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一次聽丹麥流行樂隊lukas graham 的《7 years》是在2017年的11月底,那時候聽了汪峰老師的《那年我五歲》後就直接聽了這首歌,我被《那年我五歲》的溫暖醇厚打動的感想連連,10分45秒的歌曲唱出了汪老師的一生,歌曲很長,但是在人生這裏,這首歌曲太短了,我喜歡汪峰8年,從2009年的《春天裏》到2017年年底的《那年我五歲》,每一次聽他的歌曲都像給自己注入新的動力。
(二)
那年我十八歲,我聽到了《7 years》,聽著舒緩治愈的節奏,聽著輕快帶感的語調,我想起自己7歲的時候,7歲時候的我剛好二年級,我那時候學習不好,同齡的朋友會感受到,那時候小學的老師對於學習好的孩子非常疼愛,對於學習不好的孩子非常苛刻,那份苛刻不是對學習的嚴抓,而是從尊嚴上進行打擊,我天生就不是性格特別開朗的孩子,略帶自閉的我自始至終就沒有被老師同學喜歡過,每次開完家長會,母親都會拿起塑料的凳子狠狠的抽打我的後背,狠狠的批評我,我雖然愚蠢,但是記憶力卻比常人要強,我記得那次,母親抓住我的紅領巾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後腦勺磕在了棱角鞋櫃上,索性沒有磕傷,但是有點腦震蕩,當天送進了醫院,母親又氣又後悔,那天晚上輕輕的撫摸我受傷的小圓臉整整一夜。
我那時說不恨我母親是假,我確實有段時間是恨她的,我記得小學那時候,開完十次家長會八次母親都會狠狠的揍我一頓,那次我十一歲,母親拿著擀麵杖棍狠狠敲打我的後背,我可能提前進入逆反期了,抬起左臂就奪走了母親手中的擀麵杖,往自己的大腿狠狠的打了一下,然後惡狠狠的看著母親,母親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轉身走進屋子裏鎖起門嗚嗚的哭著,我不知道那時候的我到底在原地站了多久,我當時早已忘記後背的刺痛,大腿的腫脹,惡狠狠的雙眼裏眼淚青協,口中還時不時的冒出野獸般的吼叫。
我從小學畢業之後來到初中,那時候我的成績一如往日,我早已把自己放棄,老師也把我和班裏智力有些欠缺的那個男生放在一起,雖然這是我的恥辱但是我那時候真的無所謂,父親母親對我的學習也不再關心,那年我十五歲,母親給我買了一把吉他對我說:“學個東西,否則你這一生都一事無成。”
我對父親母親的情感是比較複雜的,父親經商失敗我失去了安穩的物質生活,母親從小把我打到大,我到職校高中的第一個冬天才認真的學習知識,因為不想讓自己餓肚子而已。
對父親的態度比較冷漠,對母親的態度是有愛又有恨,我以前夢想成為韓寒那樣的作家,我開始學習寫作,母親告訴我,我寫不出什麼東西,勸我及早放棄,我選擇沉默,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幾次在和她衝突,我那時候想,我的夢想與她何幹。
因為寫書的原因,我開始大量的閱讀中外名家的小說,散文,詩歌,直到那日我看到了史鐵生先生的《我與地壇》裏,史鐵生先生對母親的感念,兒子所受的痛苦在母親那裏是加倍的痛苦,她們與其讓自己磨難一生也不願讓自己的孩子受到折磨與痛苦。
我認識一位年輕的媽媽,我平時與她很少溝通,那日晚上在朋友圈裏看到她孩子試卷的照片再看到她的文字,一股心酸和痛苦不禁湧上心頭。
那張照片裏麵的試卷是一張數學卷子,百分製的試卷,孩子隻考了47分,再看那文字:“每打你一拳,我都狠狠的打了我一拳,每一句對你的批評都是割我心絞我肉的尖刀,看著你的委屈和疼痛,都是媽媽早上起來後被淚水打濕的枕巾,原諒媽媽,媽媽不想讓你長大後和我一樣低眉順眼的給人鞍前馬後。”
母親對孩子的打罵,其實比孩子更委屈更痛苦的母親,她們看著孩子的眼淚和偷狠的眼神其實內心被一把尖刀劃割了千百下,這並不誇張。
總會有一天,我們也會因為後代的成績不如人意著急上火,總會有一天,我們也會像父輩母輩一樣為了給自己的後代好的生活不惜把自己累成狗,總會有一天,我們也會被自己的後代厭惡甚至憎恨,但是那時候的我們並沒有辦法,因為養兒方知父母恩。
(三)
孤獨是我們的必修課,黎明照耀前,孤獨總是相伴在我們身邊,越大越孤獨。
那年我十歲,那年老張也十歲,我小時候喜歡去小區的池塘圓盤台那裏逛,十歲那年冬天我就認識了老張,隻是我和老張僅僅說了幾句話:
“哎,你好啊。”
“你好...”
“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我小不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