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哈哈”
“我先走了,我媽接我來了....”
就這麼簡單我就和那時候的老張認識了,老張那時候的身高出奇的矮小,小不點這個綽號可能是對自己的自嘲吧。
我跟他的關係挺好的,跟他在一起,我是出奇的愚蠢,他是出奇的聰穎,那年我十三歲,老張十三歲,我們進入了同一所初中,成為了同一班的同學,也就是那時候,我跟他的關係惡化了很多次,甚至幾次大打出手,記得上次,衝突大了,我低頭的一瞬間,他的腳惡狠狠的踢在了我的腦袋上,衝突由我而起,我也知道他是無心之失,那時候老師看我倆早就不順眼了,看到這一幕,她順勢就把張母叫到了學校,我直到現在都恨自己當時的怯懦,也非常痛恨老師的不仁不義,張母跟我關係還不錯,當時想帶我去醫院上藥,我婉言拒絕,老張被趕回家一個星期,直到後來的一場意外,張同學的左臂粉碎性骨折,他不得不留級修養身子,也就是那時候,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多,我和他的話題也越來越少,漸漸的,我和他開始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我臨近高三開始的一次聚餐跟他說起當初誤傷的那件事,我想得到他的原諒,原諒我當時的衝動,原諒我當時的怯懦,但是我得到的卻是老張的問號臉,他不相信有這件事的發生,我被刺激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記了事情還是不想與我重談舊日傻叉一般的生活,後來我自己勸自己往後者去想,畢竟這樣能讓我得到一絲的寬慰。
一次簡單的聚餐,我驚喜的發現,萬年光棍的他竟然有了女朋友,我看照片,女孩一頭短發臉蛋精致看著很秀氣,我竟有些佩服張同學竟然能撩到這樣的妹子,看他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我又有些老氣橫秋的欣慰點頭,那時候是真的為這個曾經無話不談的摯友感到高興也衷心祝願他能一直和女朋友幸福下去,直到那年盛夏,他提著一袋子啤酒還有下酒菜來到我家樓下,我下去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一絲的頓悟,這小子一定是失戀了,果然,在地下室邊喝邊聊,他果然是失戀了,他沒有像一些人一樣選擇訴苦哭泣,而是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著:“當初想跟我搞的是她,現在不想跟我搞的也是她,我怎麼就這樣被她控製!”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勸他,隻是一味的喝酒陪他買醉,啤酒喝完了,下酒菜吃完了,喝也說開了,他拿起使用了很多年的蘋果4看了看時間後說還要出去補習,我送他離開了單元化,過後我和他又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一起出去的時候是2017年夏天,因為許久不見,我和他說話都有些尷尬了,談起看書寫書的時候依舊是尷尬十足,我和他成熟了太多太多,我倆儼然回不去以前的那段歲月了,回不去了也該試著去說一聲再見,那天夜裏在qq裏交談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句:“其實,你學學寫作也是很不錯的。”我那時候早已經萌生了棄小說轉型寫文章的心思。
夏末,他因為學業問題把吉他暫時放在了我這裏,作為紀念,我把盧老師的《我想和你在一起》這本暖心雜誌送給了他,扉頁寄語:以自己喜歡的方式過一生。
直到現在,那把吉他還在我的屋子,那日把我的琴轉賣了之後,我又拿起了老張的吉他,長期在外上學的原因,吉他在包裏已經蒙上了一層灰,琴弦鬆的不成樣子,好歹我簡簡單單的緊了緊琴弦,音色還跟從前一樣。
今年我十九歲,老張十九歲,我不確定什麼時候能把琴完璧歸趙,我不確定這把琴歸還後是不是就是我倆關係徹底消失的證明,但是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倆曾經在彼此最艱難的時候互相幫助互相扶持走向現在,十九歲的我寫下我與老張的小故事,很快我們就進入二十歲,我們依舊在領悟自己的人生,我們感恩當初的遇見,人世冷漠薄情,感謝友人的溫暖深情。
(四)
受到《7 years》的啟發和思考,我也寫了類似其歌詞的形式詩,我的詩歌作品失敗了,下麵的詩歌詞算是對《7 years》的致敬也是對自己十八年的總結:
1999年我出生在鄉村,
爸爸媽媽對我心懷希望,
後來我還是小孩子,
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樓下玩耍,
有一天爸爸媽媽把我送進了小學,
那年我六歲,
爸媽對我說,
去上學吧,否則你會被社會拋棄,
那年我六歲,
爸媽對我說,
去上學吧,否則你會被社會拋棄。
那年我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