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會想,若是直都如此就好。

所以她放棄了直以來的堅持。

第二碗進口之時,腳下有些漂浮,頭有些暈沉。

“喂,我的酒不是這樣浪費的。”

正要倒出第三碗之時,酒壇變重了些,抬頭望去,那上麵多了隻手,月光下,那隻手被照的白皙修長,讓她想起了另個人的手。

“君非墨……”

聲低喃出口,飄飄浮浮,並不是很清楚,卻在那個名字到出的瞬間,雙柳眉深深皺起,拿起酒壺的手加重了力道。

“嘩啦”

“哎呀,我的酒啊。”

個不注意,清君抱起酒壇斟滿了麵前的空碗,玨千陌惋惜的道出聲輕歎。

“酒不是這樣喝的啊。”

完全就是浪費。

根本沒有聽清對麵的人說了些什麼,清君雙眼執著的望著麵前的酒,似是除了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罷了!”

對麵聲輕歎,接著賞月的人再也沒有心情賞月了,隻得依依不舍的離開屁股下的石凳。

“……”

悠揚的樂聲緩緩流入這寂靜的夜色之中,輕輕的傳入耳中,悅耳的聲音輕盈,似是女子輕點的足尖落入水中挑起的水蕩起在半空,陽光之下晶瑩如珠,折射著七色的光芒,在滴滴落下,發出輕輕的聲音,擋開圈圈漣漪……撩撥著人心毅然。

抬起放於唇邊的碗定住,微啟的唇就這麼張著,迷蒙的雙眼就這麼停止,似是看向手中碗,又似是看向其他的什麼,毅或者是專心的聽著那悠揚悅耳的聲音。

手中的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放下,輕啟的唇緩緩磕上。

而不遠處的大樹之側,男人襲青衣緩緩飄動著,身子隨意靠在身後的大樹之上,手中翠綠的葉子不大也不精致,普通的隻要稍稍伸出手就可以由身後的大樹上摘下很多。那人卻隻是稍稍動動嘴,那葉子如同脫胎換骨,變得動人。

不大的院子,兩人個據方,誰也沒用開口,任憑那悠揚的聲音融入夜色,融入……心。

“啪——嗒!”

是什麼滑下,落入碗中酒液,發出聲清脆聲響,撿起小小水花,幾滴落在她白皙纖細的手上,絲絲涼意順著皮膚滲入其中。

“……”

悠揚的聲音刹然而止,玨千陌嘴角揚,收了樹葉朝著石桌走去。

“難過的話就不要憋著,那樣隻會更加難過。”話落間人已經來到石桌旁,執手拿過那碗滿滿的酒,放在唇邊輕抿口,酒液順著咽喉滑落,緩緩閉上雙眼,似是在細細的品,直至良久過後在睜開,看著眼前的清君放下手中碗隻道出兩個字:“澀的。”

那是不是酒的味道,而是眼淚的。

兀自坐在自己開始坐著的位置,玨千陌手端起自己那碗酒,另手巧了巧身側的桌麵:“那個,在下仰著看你脖子有些酸。”

清君猛的抬頭,眼中神色怪異,卻是很快又低下,身子移動坐下。

“抱歉。”

聲音有些僵硬,猛然抬起隻是,眼中那淡淡的水汽還是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