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覺得整個腦袋都是昏沉片,意識似是模糊卻又好似從來沒用這麼清醒過。

“……”

四周安靜片,兩人坐到極近卻沒用個人開口。玨千陌如同剛剛什麼也沒用發生般繼續著開始的動作,飲酒賞月,而清君始終是低著頭,夜色在她威露的臉上灑下片陰影,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隻是偶爾可以看清輕微的肩膀抖動,動作及輕微,似有若無。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著,直至清君再次抬起頭來。

“不好奇?”

話是對著身邊之人說的。

她就不信他不好奇。

就這麼救了個陌生的人,還是身上外加毒的,他不會好奇,還帶著人走了那麼遠的路?

“你就不怕我有什麼企圖心?”

看著人如此,不管是出於好奇還是好心都要問上問吧?

而眼前的人隻是賞著自己的月,喝著自己的酒,就好似這裏隻有他個人般。

直到清君問出第二個疑問,玨千陌才終於停了手中動作,視線由圓月之上收回:“你想說我不定聽,你不想說,我也絕對不會想去聽。”話落,那張俊雅的臉上蕩出抹笑意來:“和己無關,便無由多知。”

不過,他以為他抬頭隻是會看見張滿是淚痕的連,卻萬萬沒用想到看見的是張平靜的臉,若不是那雙眼微紅,他甚至會懷疑剛剛這個人是不是哭過,不過,這人臉上微紅絕對證明她已經有些醉意了。

“自私。”

看著眼前人臉上那抹笑意良久之後,清君到處這樣兩個字,臉上難得的出現不快。

“你大可直說,和你無關的事,那便都是別人的事。”

清君特別強調‘別人’兩字。

“其實你看似溫和,對每個人都很好,其實你也是自私的,隻有你真正認定的人,你才會路出人真心的笑。”

經過這三天的相處,她早已看出,玨千陌給誰又是那股子雲淡風輕的感覺,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嘴也特別甜,很親切。其實仔細觀察,那絲親切都會掩藏著絲絲疏離,而對草藥,這個跟在他身邊的書童,那絲疏離不在。

雖然極淡,淡的很難發現,卻還是被她發現了,不是因為玨千陌掩藏的太好,而是因為兩人有著相同的氣場——對於這點之上。

曾幾何時,她不也是如此麼。

不過,兩人又有些不同,玨千陌似是天生如此,看什麼都極淡。

聽了清君的指控,玨千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見絲不快的說道:“那又如何?”話落,口清酒入喉,感受著那淡淡的酒香,他滿意的眯眼。

家量的酒,味道還是那麼好。

被玨千陌這麼反問,清君倒是下子愣在當場。

隻是突然恨極了那麼兩個字,所以就時脫口而去,還帶著強烈的意誌,陪這麼問反而有些清醒的感覺。

頭昏沉沉片,抬起手拍了拍,嘴中幾句低喃:“如何……如何……”

那摸樣看上去有些笨拙。

猛的抬起手,仰頭,碗中酒液飲而盡,再放下之時,臉上紅潤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