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突然推開麵前的碗,拉住眼前人青色的衣袖,清君仰起頭視線模糊的看著眼前的身影:“人是不是都很自私,你,別,別晃,我頭暈。”眼前的視線模糊,連帶著眼前的人也跟著模糊,拉著人家衣袖的手用力,改抓住她的手臂,不斷的加重力量,似是這樣才能看清眼前的人,似是這樣眼前的人才不會搖搖晃晃。

玨千陌手中的酒被她這麼用力險些灑掉,看著眼前明顯已經醉了的人也不好說什麼,嘴中惋惜的放下杯中酒,專心對付眼前喝醉的人:“神仙都會有私心。”

神仙沒用七情六欲都會有些私心,又何況是人了。

“嗬嗬。”清君揚唇笑:“你是活神仙,都有私心,都自私,更何況,更何況……”嘴中的話語被淹沒在嘴邊那絲苦澀之中。

“活神仙麼?”似是沒用發現清君在說出這三個字時的諷刺,玨千陌隻是低喃著這麼幾個字,微微垂下的眼下片陰影,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等到抬頭仰看天空隻是,又是那抹輕柔的笑:“不管身份多麼顯赫亦或者多麼卑微,來到我的門前還不是我句話便決定他們的生死。”極輕極輕的句話,似是在自語,又或者聲感歎罷了,隨風而至過後便如果過往雲煙,什麼也沒用了。

修長的手中始終握著那片樹葉,手掌上的繭子在樹葉上輕微的摩擦著。

“你是大夫吧,你說自私是不是病?”

“不是。”

“你醫術很好吧?”

“還可以。”

“那定什麼都可以醫好了?”

“未必。”

“自私是病的話也可以醫好吧?”

“……”

玨千陌很後悔自己和個醉鬼理論,還是因為個醉鬼的話想起些事情來。

“你怎麼不說話了?”

得不到回應的人卻開始不滿了,用力的拉扯著手中人。

“……”

看著有些無理的人,玨千陌路出絲苦笑。

平日裏草藥的舌燥和激動他早已習慣,還可以裝作漠視,時間長了便會發現,隻要完全不予理會,切都好,可是醉酒的人才最難解決。

因為神誌不清。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點?”

正當玨千陌不知道改如何回應之時,對方已經鬆開了他的手,轉而低喃起來。

“理解的,什麼都可以理解的……過不去的隻是自己這關……原來自己才是最可怕的敵人啊……”

模糊的話語時輕時重,有事恍惚之中如同在清醒不過。

“夫妻是個詞,是分不開了,若是分開那便是兩個字,完全不相幹的兩個字,誰也不認識誰。”

“原本以為我要的不多,隻是那麼點,最後才知道,那麼點卻是牽連著很多。”

“愛情並不是簡單的你我他,誰都有誰的責任。”

我不恨他,因為他是個男人,他要維護他所維護的以及我們都要維護的……恨的是自己的無能,給不了他所想要的,就連起去維護的能力都沒有。

恨的是他最終的所作所為,他那無情的背影。

既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又為何還要答應她的要求?

其實隻要他句話,她定會自動離開。

她也無法當聖人,她隻是個普通的女人,同樣想要擁有個人的全部,特別是在心動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