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斜眼看著自家孫女茫然的神色,哼著小調走了。
淺泠悅忘了眼天色,漠然的上樓,可心底卻不那麼的平靜,不斷的安慰自己,衛瑾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拿他自己開玩笑。
訂婚宴落幕,淺泠悅渾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卷縮在床上,睜眼看著床頭的報紙,上麵的兩人很登對。
捂著胸口,想起衛瑾的話,自問難過麼?她一點也不難過,隻是猜測殷封是別有用心,還是真的把恩恩怨怨塵埃落定了。
閉上眼,出現的早上的那一幕,心裏驀然一慌,霍然睜開眼,過去零零碎碎的記憶,想開了閥門一般全部湧現。
“篤篤——”
耳畔響起手機鈴聲,機械般的拿起,看到上麵陌生的來電,猶豫著接通。
“悅悅,你睡了麼?我們在機場,大哥喝醉了在酒店,你可以去照顧下他麼?”
淺泠悅手指插進頭發,抓了抓頭皮,為難的應下。
哀怨的盯著手機,歎了口氣,早上才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瞧,現在又要見麵,說不尷尬是騙人的。
就在她糾結著去不去的時候,手機裏收到一封短信,點開看完後,無語的刪掉,利索的下床換衣服,開車到酒店。
拿著房卡,到了所在的樓層,刷開,一股濃鬱的酒臭味傳來,探頭進去,便看到衛瑾趴在浴室裏大吐,蓮蓬頭是開著的,冷水打在他的身上,渾身都濕透了。
焦急的走過去,關上水龍頭,拿著浴巾幫他擦幹淨水珠,轉身,便被強勁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抱住,冰涼的水汽讓她打了寒顫。
“先放開。”動完手術,她身子弱,容易著涼,感冒沒有半個月好不了。
“不放手,悅兒,你真狠心,真狠心……”衛瑾醉眼朦朧的看著二個,三個,四個頭的淺泠悅,痛苦的呢喃。
“你先換好衣服,會感冒的。”淺泠悅無奈的扳開他的手,見他已經眯著眼睡覺了,一陣頭痛,看著白色的襯衣緊貼在身上,露出結實的身材,臉上微微發熱,有些無措。
最後,咬了咬牙,把他拖到臥房,閉著眼摸索著解開他的扣子,卻不知道,她這樣輕柔的撫摸,更加能激起男人的欲望。
才剛一解開兩粒,手腕猛然被大力的攥住,大力一拉,她不受控製的向前傾去,被衛瑾翻身壓在身下。
“咳咳……咳……”淺泠悅手抵在胸口,稍稍推開他,難受的幹咳。
衛瑾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邊,悶聲說道:“悅兒是你麼?”
隨後,嘲弄的否認:“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來?”可抬眼看著和他心中的女人一模一樣後,傻笑一聲,咕囔道:“又做夢了。”
淺泠悅心口一滯,伸手替他脫掉衣服,濕濕噠噠的穿在身上不舒服,可剛一碰上,手被舉到頭頂,帶著酒氣的溫軟印到她唇上。
輕輕一碰,隨後,試探的伸舌撬開,鑽了進去,與她癡纏。
淺泠悅稍稍抵觸,他卻更加霸道,雙手緊緊的把她攬進懷,仿佛要揉進骨血,淺泠悅心尖一顫,緊緊的閉上眼,沒有回應,任由他掠奪,她想證實,他在她心底的位置,會不會排斥他的親近。
可,漸漸的,她被他濃鬱的男性氣息包裹,沉溺在他的柔情裏,心中有什麼在坍陷,使她沉淪……
陽光穿透飄逸的紗簾,投射在柔軟的大床上,兩人相依相偎在一起,極為溫馨和諧。
淺泠悅睜開迷蒙的眼,看著自己光裸的手臂,微微一怔,扭頭,看到俊逸男子的麵孔,猛然朝一邊滾去,看到沒有驚醒他,稍稍鬆了口氣,快速的下床,胡亂的撿起地上的衣服進了洗手間,關上門,靠在門背上,惱怒的閉上眼,她這是怎麼了?
說好放手讓他離開,卻又……卻又和他滾床單!
快速的衝了涼,穿好衣服,忐忑的打開門,見他還在熟睡中,抿緊唇,走到床邊,伸手摸著他的臉頰,昨晚瘋狂的一幕湧現在腦海,耳尖發紅,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拿起桌上的手機錢包,放輕腳步離開。
“嘭——”
床上的人睜開眼,一片清明,嘴角掛著譏笑,原來,他還是自作多情了。
即使……即使昨晚他們反生了關係,她也能坦然接受,然後,當作沒有發生一樣,抽身離開。
嗬……不是決定死心了麼?到底還在奢求什麼?
不可否認,他醒來時,發現她真實的躺在自己懷裏,心裏想裝了蜜罐一樣甜蜜開心,以為她心裏是有他的,所以,當她醒來時,故意裝睡,看她如何選擇。
果然,最後,傷的還是自己。
摸起床頭的電話,撥通她的手機,低啞的問道:“……悅兒,我昨天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