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不會太監,但短期內估計難以更新了.說實話,跟《天寶風liu》相比,本書的收藏要超過二倍有餘,畢竟這本書是經過三江等推薦的.至於其他的數據,也比好許多.在這個前提下還去寫,是因為本書寫到後來實在是感覺不對,每次下筆總覺的把握不住.寫起來的確很艱難!也許經過的洗禮後,我能夠有足夠的水平來把握這種完全不同風格的作品.介時如果大家還有興趣,不妨前來觀看!暫時停止更新,實在是對不起大家了!!!請原諒!
…… …… …… …… …… ……
翻身下馬,唐明滿臉肅穆的向著全體軍士一個標準軍禮,引來一片如潮的歡呼聲後,他才疾步向前方的周子良疾步走去。
“子良,恒州軍主將是誰?捉住了沒有?”,,不等這個滿眼崇敬之色年輕參軍開口說話,節帥大人已經率先開言問道。
“經查問得知,這次恒州軍領兵將領是張惟嶽,大人縱火燒營後,他就第一批率先在親衛護衛下逃走了,現在楊校尉正領兵在追,不過因為咱們缺少戰馬,估計捉住他的希望不大”,看著唐明一下沉下來的臉色,周子良微帶羞愧的說道。
“昨晚你們出擊很及時,子良無須如此,隻是不捉住敵方主將,後患無窮啊!”,見周子良的臉色,唐明微微一笑說道:“恩,張惟嶽!看來老王說他膽小還真是半點不假,逃的倒是挺快,此人還有大用,不行,還得追!”,一句話說完,節帥大人便轉身欲去。
“大人,讓我去吧!”,注目於唐明身後靜立等待的八百騎兵,周子良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張惟嶽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他逃走時間不長、目標又大,路上的散兵遊勇不要管,無論如何一定要在他出滄州境前抓住他,去吧!”,伸手拍了拍周子良的肩膀,唐明隨手遞過手中的解刀。
一個幹淨利落的軍禮,周子良更無二話,前行翻身上馬後,解刀一揮,健馬長嘶聲中,騎隊由慢到快,如箭而去。
看著騎兵走遠,放鬆下來的唐明真是感到身心一陣疲乏,隻是看到四周軍士看向自己時那敬慕而狂熱的眼神,他也隻能把正要脫口而出的嗬欠給生生咽回去,擺出一分精神抖擻的樣子,四下閑逛著,順便安撫士兵。
“下去休息,趕緊下去休息,別讓傷口再裂開。”,邊微笑著向四周滿臉通紅的滄州軍士點頭示意,節帥大人邊隨意走動,看到前方有一個肩背處受傷的軍士正在收集繳獲的單鉤矛,唐明隨即加快了步子上前道。
“沒……事,大人,這……小傷俺都習慣了”,看這軍士說話口音,似是來自河南道地方,對節帥大人來的這一出,他顯然沒有準備,站直身子行了個禮後,才臉漲的通紅答出這幾句話來。
“不行,下去休息,這些體力活就暫時不要幹了,我可不想因為這幾支單鉤矛而損失一個勇敢的滄州軍,軍器沒了還可以再造,人要是不能恢複,那損失就大了,去吧!別幹了,等養好傷後再說。哎!你實在要是閑不住,就去看守俘虜好了,總之現在不能再用這隻手。”,節帥大人的話讓周圍的滄州軍士心頭一熱,隨即他們看到這個軍士麵對節帥大人時手足無措的緊張模樣,又哄的一聲笑了出來,惹的那軍士愈發的不好意思了。
“好了,去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為安撫,唐明繼續前前方俘虜聚集的所在走去。
稀疏的樹林旁邊,有一片半枯黃的草地,此時的草地上正密密麻麻的坐著千多名恒州軍士,這些人上到五六十、下到十五六,神情委頓的擠坐在一處。零散不堪的穿著,甚至還有一些人是僅穿著粗布內衣,腳上也是光禿禿的。受傷的倒是不多,但幾乎人人臉上身上都是煙熏火燎,看來剛剛過去的這個夜晚讓他們實在是難受的很。
“末將參見大人”,遠遠的見節帥大人到了,正在負責戰俘事宜的謝群山當即跑上前來,敬禮說道。
“謝校尉辛苦了”,隨手還了個禮,唐明指著前邊正在戰俘群中叱嗬叫罵的滄州軍士道:“你看看這些俘虜的樣子,也都是三河人氏,估計很多人也是被抓來當兵的,跟咱們一樣,都是受苦人家出身。跟兄弟們說說,執行任務的時候,別糟踐他們,三河人不欺負三河人!”,看著身前一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小兵,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恐懼的緊緊靠著身邊人,節帥大人心頭沒來由的一酸,交代了謝群山這句話後,便轉身去了。
“節帥大人有令,三河人不欺負三河人,兄弟們都把動作收起來”,謝群山的這聲大吼,在換來手下滄州軍士愕然愣神的同時,也使傷弓之鳥的戰俘群微微騷動起來,在這連連征戰的三河大地上,戰俘的命運最是悲慘,除少數青壯能被納降以外,其他的多是被拉去做苦力,更有甚者,有全部大加屠戮的。而雙方征戰,抓住對方俘虜就種種暴力手段加身,不過是最平常的事情了。
感受著滄州軍士明顯放緩放輕的語氣和動作,一地茫然的戰俘們看著正漸漸遠去的光頭節帥大人,目光很是有些複雜,不一會兒的功夫,“三河人不打三河人”,這句話便嗡嗡著四處響起。
在此地又耽擱了個多時辰,等前行的楊德弛部又押回數百俘虜後,留下謝群山率本部人馬繼續搜索殘餘恒州軍士,節帥大人就正式凱旋回城了。
想必是滄州城民對他這位節帥大人還不熟悉,又或者昨天的驚嚇讓他們現在還沒恢複過來,總之大出唐老爺意料之外的是,滄州城前卻並沒有他預料中的歡迎隊伍,這一點讓我們的節帥大人很是鬱悶,連帶著對小玉這些家人的高聲喊叫,也沒了多少應和的興致。
堪堪剛過城門,意興闌珊的唐老爺看著眼前的滄州街道,一個激靈,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嘴角裂出一絲苦笑的同時,他側身對落後半個馬位的楊德馳道:“我自帶軍士俘虜回營,你去菊廬看看,東籬先生回來沒有”,看著一臉茫然之色的校尉,節帥大人也並不解釋,隻是在他將要策馬而行的時候,才又加了一句:“恩,順便看看他臉色如何?”。
此後兩天,節帥大人便留守軍營,對俘虜的安置就花費了他大多數時間,不僅給穿給住,就連吃的,也跟滄州軍士一樣,這點讓很多滄州軍士難以理解,但好在此次大戰繳獲了一部分恒州軍糧,加上唐老爺在如今滄州軍中的威望極高,倒也沒引來什麼亂子,也正是因為待遇如此,那些正在為未來的工匠及其家屬修建房舍的恒州俘軍幹活就格外賣力,不僅好有偷懶,更有許多人拚命表現,希望能借這個機會進入待遇優厚的滄州軍。
“好消息,大人,張惟嶽抓住了。”,滄州聚將堂,正在琢磨著恒州之事的唐明被楊德馳驚喜的叫喊聲喚醒。
“好”,微微一愣之後,抑製不住興奮的唐明拍案而起道:“走,咱們去城門處迎迎子良他們”
“那個,大人,周惟嶽不是周參軍抓住的”,楊德馳的這句話讓唐節帥臉色差異的頓住疾行的步子。
“張惟嶽是‘佛爺’抓住的,他們正好從回鶻回來,聽說恒州軍進犯滄州,就日夜兼程趕路,雖然沒能趕上戰事,倒迎頭把張大少爺給逮了個正著,子良讓他們先押著回來,他自己繼續搜捕還停留在滄州境內的恒州散兵。大人,這可是意外之喜呀!看來老天都幫著咱們!”,看著上官的臉色,楊德馳微微一笑說道。
“好,好,好,張惟嶽抓住就好,此人身份特殊,後麵能有大用,我還真怕他就此跑了,再領一窩狼來,那咱滄州還真是麻煩了!佛爺,好名字,好名字呀!走,咱們去迎迎他。”
“這佛爺最好酒,大人若真想賞他,莫如帶上兩壇燒刀子去,也不屈他立這麼大個功”,楊德馳說話的時候,下頜已經是無意識的動了幾動。
“好你個老楊,天天就惦記著我那幾壇酒,罷了,派個人去我府上,領幾壇出來,你拿兩壇去就是。”,看他那酒鬼樣兒,心情大好的唐明也不小氣,調笑說道。
“多謝大人”,這句話還沒說完,楊德馳已揮手命人去辦,竟是半點也不多耽擱。
…… …… …… …… ……
滄州城門處,仔細看了看由遠及近的騎隊,唐明嘿嘿一笑,對楊德馳道:“還好,兄弟們沒什麼損失,看來頓莫賀還不算小氣,看看他們騎的馬,單論個頭,也比昨天晚上的恒州白馬要大。”
“大的就是好的!”,聽到上官這話,楊德馳心底一個竊笑:“這位節度使大人啊!隻有有便宜占,什麼都是好的。”,隻是他麵子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和聲道:“大人說的是,看這馬腹緊腿長,極有可能是大食馬和回鶻馬的雜交種,都是好馬呀!反正比咱們以前的好多了!大人這鋪生意有做頭!”。
“佛爺參見大人”,銀盤大臉,身高體壯的佛爺下馬時的動作倒極是伶俐,隻是還不等他拜倒在地,早被節帥大人一把扶起,一時間兩個鋥亮的光頭交相輝照、相映成趣。
“怎麼樣,兄弟們沒什麼傷亡吧!此去千裏迢迢辛苦你們了,餘事先且擱下,營中已備好酒菜,本使要為勇士們洗塵慶功”,眼睛瞥都不瞥那委頓在地的張惟嶽一眼,唐明拍著佛爺的肩膀,豪笑說道。
“兵行千裏而回,將軍隻問人而不及其餘,果然有古儒將之風;更難得的是前夜野狗衝陣,以少敵多,如此作為,誠然是不讓古人火牛陣專美於前!今日得見節帥大人,是知我家特勒‘英雄’二字,誠不為虛言!”,發音略顯怪異的漢語,咬文嚼字的說話,佛爺身後突然出現的這個人,赫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回鶻。
“大人,他是頓莫賀特勒手下的屈律啜,名字叫拔曳固可羅,是送咱們回來的,過幽州的時候還真多虧了他。”,看來佛爺與這個五十來歲的回鶻老頭處的不錯,是以說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生份。
“噢!是拔曳固可羅,你太過獎了,在頓莫賀這樣的雄鷹麵前,我那裏算得上英雄?歡迎你來滄州,德馳,還不帶客人們進去。”也不明白屈律啜在回鶻到底算是個多大的官兒,節帥大人邀客之後,這大隊人馬隨即進城。
當日,滄州軍營一片喧騰,唐老爺慷慨的拿出自己窖藏的燒刀子酒以饗客,竟將酒缸一樣的佛爺都放倒在地,而那拔曳固可羅也是連聲稱讚不絕。
…… …… …… …… …… ……
這是節帥大人的書房,淡淡的夜色中,兩支紅燭發出柔和的光,使整個房間布滿了柔和的色調,而這房屋之中卻有兩個人正秉燭夜話。
“可羅兄,頓莫賀特勒使你不遠千裏而來,卻不知有何事以教我?”,今天酒宴之上,唐明總算分清楚了拔曳固可羅的名和姓,邊親自為他展布茶盞,唐明邊淡淡發問道。
“不敢勞大人大駕”,客氣了一句後,重又坐下身來的拔曳固可羅倒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言說道:“在下此來,一則是奉我家特勒之命,向大人致以謝意,謝禮隨後自會送達。;這二來嘛!卻是作為信使,特邀請大人參加兩月以後我特勒的生辰之會。”。
聽說有謝禮,唐老爺心中一喜,現在滄州困難,頓莫賀身份如此,想必送來的謝禮也定不會辱沒了他的身份,如此,又是一筆意外之財。隻是不知道這謝禮到底是為什麼物件兒,不免讓他心下不得安寧。及至聽到第二條,他更是心中不明所以,過個生日,有什麼好去的?何況,自己還要破費送禮?
拔曳固可羅想必是看出了唐明臉上的疑惑,手上熟練的挽了個茶花,呷了一口清香的顧渚紫筍後,微微一笑道:“我家特勒不幸被狗咬了一口,是以此次生辰會就想辦的熱鬧一些驅驅晦氣,見見老朋友、結識新朋友,大人此去與個人,與滄州都會大有裨益的。”。
“能見頓莫賀特勒自然是我之所願,但如今滄州的形勢可羅兄也看到了,恒州勢大,雖經此敗,但元氣不傷,幾可肯定張忠誌定然還會再派大軍前來,我雖心下實在想去,但也難以脫身哪!”,想到遠在恒州的張忠誌,唐明也是心下發虛,畢竟雙方實力相差太遠,力敵實在不是個辦法,這兩天他苦心思索的,都是怎麼樣才能使恒州罷兵。
“此事倒可不必憂心,大人若真是參加我特勒生辰會,在下雖然不才,也願往恒州一行,勸他就此罷兵固然不能,但要雙方休兵兩月卻還可勉力辦到。”,話雖然說的矜持,但拔曳固可羅話音中的自負之意卻明顯之極。
“果真如此,本使安能再辭?”
…… …… …… …… ……
“頓莫賀真有這麼大的勢力?拔曳固可羅何以如此自信?這三河之地上的勢力與東北諸族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送走拔曳固可羅,了無睡意的唐明索性起身出了書房,隨意漫步中苦苦思索著這些問題,隻是因為他對回鶻與東北諸族了解太少,是以想了許久也沒個答案。“看來回鶻一行還真是不可避免了,哎!周圍這些鄰居,還真沒一個簡單的?與群狼共舞,這日子還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