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溫倩歸來(1 / 2)

這是真的?端木舒健康的心,又一次被狠狠撞擊一下。申年公司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看著宜朗,氣憤無比。

宜朗緩緩悠閑的翹起二郎腿,認真地確定:“沒錯。”

徐明娟看起來一副貴夫人氣派,整天陪著蘇玉嫻在國外優哉悠哉,其實一直暗暗考察眼下不被人注意,而長遠有價值的資源。而端木好歌更是一副怕老婆模樣,由著她可勁兒提款撒橫。人不知鬼不覺的,從南極——北極,用徐明娟的話,北極和南極最冷,要是用一根鋼釺從北極貫穿到南極,好不好玩兒?

蘇玉嫻總是淡淡笑一笑:“那得等你們家好歌做好了巨型鋼釺試試再說,好歌,努力啊。”

端木好歌氣得咬牙切齒,半天,把手一攤:“二位,等在下的資產能從北極摞到南極的。我會努力,你們等著。”還不忘對宜朗吩咐一句:“去先把咱們家底掃掃,給夫人打過去,別的,以後再說。”

按端木好歌計劃,燕京隻留申年大廈,這裏的員工,一些人可以安排到津港,開辟申年公司的港口基地。一些從他老家跟過來的人,他將撥一筆款子過去,支援家鄉改革建設;人不能忘本,是家鄉的山山水水把自己養大的,在那裏因地製宜搞農牧業,也讓家鄉父老鄉親們過上好日子。而更大的資金將投資航海業。

端木舒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激動,連打了兩個來回轉,伸手推開窗子,憑遠望去。漫天星鬥,有一道像紗霧般的雲層把深深蒼穹掩映,神秘的讓人忍不住要去探究。想起老爸念叨過:“咱家的祖先是漂洋過海,跟隨三寶鄭公下過西洋的人。”原來在您的心理還藏著這麼大的心願,還有小時候,爺爺每當除夕夜,總要拿出一幅珍藏久遠的絲織遠洋航海船隊圖,還喃喃自語:“太久遠了,不敢定人還在不在了。”奶奶就說:“幾百輩子的事兒了,連骨頭不敢定有沒有,有也土著了。”

宜朗見他情緒激動,心裏很有些想法,但願我沒看錯人。走到他身邊,與之並肩而立。“小舒,姚新俄為了他自己私利,連同內鬼、外鬼,狠狠擺了公司一道,申年公司受到的羞辱不能忘。還有佟家父女。”

端木舒轉過身,熱淚盈眶,強忍著沒掉下來,重回到沙發坐下,平靜的再不能平靜了:“宜朗大哥,我要你協助我重新組成班底。”

驚訝的目光凝視著對麵那個真誠、堅定的麵孔,不是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是舊人,公司上層裏有多少人在端木家危難時,做推手或是袖手旁觀,他這是籠絡還是試探。

端木舒又是一笑:“有點兒突然,是吧?行,你回去想一想,給我個回話。”好像一下子長成個當家人,裝出一副胸有成竹,又有些生澀。

“你相信我?”宜朗在金融危機時,生活一落千丈,極為窘迫,在國外走投無路時,碰到端木好歌,得到欣賞,進入申年公司,一直擔任首席律師,不能說對申年公司沒有感情。

“用人不疑。”

宜朗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多日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好。我現在就答應你。”從端木舒讓他查詢皮埃羅·德·埃弗雷時,他就有這個預感。

端木舒向宜朗伸出手。“這就開始吧。”

對方也是一樣。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當啟明星出現時,二人意猶未盡。還是宜朗含笑:“下麵的事兒,夠我忙的。你盡快把咱們家底捯飭清楚,那邊兒,趕緊辭了,你可沒有三頭六臂。”

端木舒站起來,打個哈欠:“好來好散,等人家董事長回來的。”

他也沒打個盹,回去後帶著貝貝溜了溜,趕著上班。

宜朗回到家,時間不多不少正好是8·30分。孩子上學去了,正想解釋幾句。

妻子紫裳沒好氣的狠狠盯著他,恨夫不成器,跟他過日子總擔著心,這都幾回了?前有金融風暴,今年又趕上個申年公司垮台。他低不成高不就的,快40歲的人,又夾著尾巴轉換單位,從頭做起。這事兒她都不敢跟別人說,丟人丟到家了。昨一夜都沒回來,就打來個電話,說是有應酬。害得她一夜在床上自己給自己推心置腹開心玩兒。就是一般應酬,他不會跟其他人似的,在外麵過夜生活。夜裏沒睡好,到這會兒腦袋還是嗡嗡直響。瞧他這副樣兒,連早點還要我這個黃臉婆管。轉身走進廚房,端出一盤切好的全麥麵包、一碟子火腿蛋卷、一盤拌涼瓜、一杯牛奶。放在餐桌上一頓,徑自回到書房裏看教案。她是個教員,教外語的。這時候正是期末考試前夕,學生要拚命,老師也不能在一旁看風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狠狠給學生們出了一百多篇卷子,為最後衝刺再一次努力。

這樣的狀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公司完了,就加了這道餐,習慣了。宜朗簡單洗了把臉,坐在桌前慢慢品嚐。腦子裏還在盤算與端木舒反複商談的方方麵麵,興奮的他,嘴裏還嚼著,手上拿著筆,攤開活頁紙,飛快寫著。幾時又哼起了歌《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