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賢呼吸急促、渾身僵硬的坐在那裏,石木槿微紅的小臉就那樣安穩的睡在眼前,康正賢甚至能感覺到石木槿呼吸的味道。
“該死。”康正賢低聲咒罵了一聲,推開病房的木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大腦稍微舒服了一些,隨意找了一個醫院內的小花園,坐在椅子上開始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他實在是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女孩親了之後,居然心髒加速跳動,開什麼玩笑,他可是個老男人誒。
北方的冬季總是那麼冷,外麵的椅子,坐在上麵給人感覺像是坐在冰塊上一樣,康正賢忽然想起,前幾天聽學校的老師教育同學,冬天要注意保暖,特別是凳子上,要加上厚厚的墊子,不然長大了容易得痔瘡,當時康正賢在門外聽到,不厚道的笑了。
那名老師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女老師,在康正賢看來,跟同學說會得痔瘡這句話實在有些搞笑,但是絲毫不影響這句話的正確性,康正賢大腦裏有些天馬行空的想著,自己會不會得痔瘡呢,越這麼想就越坐不下去,裸露在外麵夾著煙的手指也已經僵硬,將沒抽完的半根煙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回到醫院。
石木槿還在熟睡著,看來上午真的是玩累了,對康正賢後來的思想激烈競爭毫無所知,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屋裏沒有人,手上的點滴也沒有了,石木槿突然有些無措,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應該每個人都有這種感覺吧,當生病的時候,很虛弱的時候,睡覺前有人陪在你身邊,當你醒來了,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總是會突然特別難受,那種被拋棄了,孤單的感覺纏繞著自己。
石木槿還沒來得及難受,病房的木門就被推開了,輕輕吱嘎的聲音,在石木槿的耳朵裏猶如天籟,因為康正賢拎著飯盒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小謹,醒了啊。”康正賢將飯盒放在病床旁邊的桌子上,一隻手體貼的摸了摸石木槿的額頭,看看燒退了沒有,康正賢剛從外麵回來,手還有些冰涼,接觸到石木槿的皮膚,讓石木槿感覺清涼,人也清醒了一些。
“唔、我的手太涼了,摸不出來,不過看你臉色倒是好了一些,小謹,先吃飯吧。”
“嗯。”石木槿點點頭,接過飯盒,低頭吃了起來,剛才康正賢的靠近,讓她一下子想起來之前的事情,臉上有些燒得慌。不敢抬頭看康正賢的樣子。大腦裏不斷將之前的事情想啊想,當時是什麼感覺來著?額,冰冰的,涼涼的,還有一點甜。嘿嘿,石木槿想著,有些吃吃的笑著,不小心笑出聲來,趕緊閉嘴。
康正賢有些奇怪的看著石木槿,不知道這小丫頭在想什麼,“小謹,學校我已經給你請假了,睡醒了就一起回家吧。”
“嗯。”石木槿悶頭應著,偷偷的瞄了瞄康正賢麵色如常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腹誹,什麼嘛,占了便宜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可是我的初吻誒。
石木槿搬到了康正賢的住處之後並沒有將住址告訴死黨們,死黨們對小謹的感冒關心不已,打電話問候,卻是被康大帥哥接的,所以一場轟轟烈烈的探病活動變成了對石木槿的討伐。
石木槿第二天一來到學校就被同桌葉靜質問,唐糖坐在一旁,眼睛眨啊眨的,等著石木槿的回答。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昨天睡了一下午就感覺好多了,今天康正賢留石木槿自己在家休息一天,石木槿強烈反對之後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學校,現在石木槿的心裏隻剩下後悔啊,自己怎麼不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呢,不然能受到現在這番詢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