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輝出身武術世家,據傳其祖上還與大理段氏頗有淵源。
他雖不會一陽指、淩波微步什麼的離奇武功,但對武林中各門各派的成名絕技、基本路數還是略知一二。
剛才往哪女人的肩膀一戳一捏,發現竟已雙雙脫臼。
關節脫臼本不足為奇,小孩子之間瘋鬧,一拉一扯弄脫臼了也是常事。
可那女人的雙肩,分明是被兩根手指頭掐入關節縫裏,硬生生給掰開來。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眼前這個文弱書生不可能做到。
葛雲飛貌似平靜地站在那裏,心裏卻泛起了嘀咕。
剛才被那瘋婆娘追著滿院子跑,情急之下瞅空使出拈花措骨手才得以脫險,不會被這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瞧出來了吧?
若果真如此,爺爺那可如何交代。
四目相對,仿佛一個在竭力發掘答案,另一個在竭力深藏不露,兩人都感覺都了對方身上的高手氣息。
就在此時,牆頭上露出幾顆腦袋,還有好些個村民正聞聲趕來看熱鬧。
此地不宜久留,撤!
段錦輝薅起那女人的衣領子,稍一使勁,女人就立了起來,頭和胳膊都耷拉著,像一具提線木偶。
葛雲飛上前幫忙,抓住女人的兩個腳脖子提了起來。
兩人合力抬著女人,三兩步就來到車前,段錦輝拉開車門,把女人扔在後座上。
“你坐邊兒上,看著她,別亂動。”段錦輝陰著臉下命令。
葛雲飛沒聽明白是讓他別亂動,還是讓那女人別亂動,乖乖地鑽進後座,坐在了女人旁邊。
還沒等村民聚攏過來,一腳油門,警車呼嘯著絕塵而去。
“你也不問問得手了沒有?”
開出一段距離,段錦輝看了看後視鏡,語氣輕鬆起來。
“不用問,錯不了。”
葛雲飛淡淡地說,心裏想這不廢話嗎,爺爺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例無虛發。
“哦?這麼自信喲。”
段錦輝按了按左胸口,又下意識地按了按右胸口,眉毛一挑,似乎想起了什麼。
“咳!葛……什麼來著?”
“葛雲飛,諸葛的葛,雲彩的雲,飛翔的飛。”
“好名字,大氣!有前途!嗬嗬嗬”
葛雲飛未置可否,沒接話。
一直黑口黑臉的段局長,居然和自己說笑起來,真有些不適應。
“你這奇什麼門甲,還真厲害啊,以後再有什麼案子,請你來就夠了,警察都得靠邊兒站咯,哈哈哈……”
“哪裏哪裏,也不會什麼事兒都能算得出來的,至少有三不占三不卜。”葛雲飛不敢托大,連忙解釋。
“哦?怎麼講?”段錦輝意不在此,隨口一問。
“不誠不占,不義不占,不疑不占;不卜天意,不卜生意,不卜人心。”
葛雲飛搖頭晃腦脫口而出,本想等他再問,就順帶講解一番。
沒想到段錦輝並未追問,而是話鋒一轉,貌似漫不經心地問了個問題。
“誒對了,除了這塊玉,你還算出別的啥沒有?”
段錦輝放慢了車速,盯著後視鏡,觀察葛雲飛的反應。
葛雲飛遲疑了一下,恍然大悟道: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