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別害怕。”
“她流了好多血,怎麼辦啊宴哲……”女人在男人懷裏終於哭了出來。
“和你沒關係……”
隔著眼前亂糟糟的頭發,隻見他們擁抱著,男人低聲又說了些什麼,我已聽不清了。
我想坐起來,可是稍微一動,我就後悔了。
聽到我痛的輕呼,那兩人終於分開了,我想開口對他們說叫救護車,可是話到嘴邊,一瞬間痛到我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啊!”我聽到自己一聲慘叫,鼻間頓時刻彌漫著濃鬱的酒精味,接著我憤恨的看向正橫抱著我疾步向前走的俊美男人。
“你幹什麼?放開,叫救護車啊,痛!”
那男人聞言低頭看了我一眼,隻一眼,他皺皺眉,又收回目光。
“別擔心,死不了的。我送她去醫院,你先開我的車回去。”頓了頓,他就加了一句,“沒關係,以後照顧好自己。”
這話無疑是對那漂亮女人說的,平平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死不了?我,又氣又痛,身體禁不住的打顫。
“宴哲……別這樣。”
“回去吧,開車注意安全。”
“……那……那讓我跟你一起送她去醫院,好不好?”
“聽話,回去吧。”
“可是……”女人還想說什麼,可是見男人態度堅決,她最終不說話了。
黑色寶馬車從身邊駛過,女人開著車走了。
抱著我的手臂不自覺的收緊,我疼極了,不滿的看向他,卻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哀傷。
我抬抬眼皮,動動唇,嘴裏混入一絲鹹腥味。
這都什麼破事兒!
沒走多遠就是醫院,到了醫院,男人把我交給護士簡單說了幾句,他自己就到邊上打電話去了。
幸好都是皮外傷,消毒,縫針,上藥,但也足夠疼的我直冒冷汗。
他一直在邊上看著,沒多少表情,有時候還若有所思的樣子,顯然我不會認為他是在擔心我傷情。
沒一會兒,過來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到他身邊,態度謙遜,他叮囑了幾句,那中年男人就跟著護士離開了。
“還疼嗎?”站在病床床頭,他問我。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幹淨整潔,麵朝繁華的步行街。
“你說呢?”這三個字我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他想了想,過會兒又開口,“你知道的,責任不全在我,不過醫藥費我會全部負責的,你安心養傷,剛才出去的兩個護士是專門照顧你的,有任何需要你隻管和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