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冷笑一聲,“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這麼對我們說話?不要仗著自己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攀上枝頭做鳳凰。”
“民女不敢。並不是民女不願意離開,而是王爺強人所難,將民女無端扣留。”
慕容染說著,已露出顫音,似是受到了幾分驚嚇般,讓人忍不住憐惜。
白詩詩秀眉一挑,“你說什麼?王爺不讓你走?”
她那端莊的容顏頓時就變了顏色,帶著幾分恐慌幾分憤怒,死死地瞪著她。
憑什麼?
不就是臉生得好,比起她們還要美上三分,就讓王爺動心了?
不可能。
王爺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貪戀美色?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確定了。男人,終究是愛美人的,不愛她們,也許是因為她們的魅力不夠,不足以勾起他的興趣。
眼前的女人,的確,對她們構成了威脅。
白詩詩與何雨對視了一眼,達成了共識。女人,不管鬥得如何激烈,在麵對外來的侵略時,總是能夠統一戰線對抗外敵。
當務之急,便是將這個女人攆出去。
“莫姑娘,想必你留在這裏也是有諸多不方便之處,我可以幫你聯係你的家人接你離開。”何雨的聲音突然降低了三分,“若是你想要逃出去,我也是可以幫你的。你要知道,留在這裏,對你是沒有半點好處。女人,要懂得知難而退。”
她的話,說得再清楚不過。
若是她慕容染賴著不走,她們定會想盡辦法對付她,到時候,就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
慕容染露出一絲絲怯意,“多謝姐姐成全。但是,若是王爺發怒連累了兩位姐姐,該如何是好?”
白詩詩眼眸眯起,敏感地看向她,“你是不是不想走?”
她站起身,目光冷冽。
愚蠢的女人對付女人,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
果然,如此。
“民女不敢,隻是,民女卑微,畏懼王爺威嚴,若是王爺降罪,連累了他人,更是難以饒恕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何雨怒目而視,還沒有人敢如此挑釁她們的威嚴。強烈的怒火和妒意燃燒著,不斷地躥湧著。
慕容染此時此刻,將一個嬌弱卻不懦弱的女人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她要的,便是如此。
是以,當何雨那一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她沒有躲閃。
而是伴隨著那一聲的清脆,狠狠地,被擊落在地。
何雨是武將之女,從小便學會了些防身的功夫,這一巴掌,更是用盡了力氣。她的父親,是慕容將軍下的副將何其威,輔佐三王爺已經有些日子了。
縱使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他也不會拿她如何。
何況,她自幼直爽,縱使一入侯門深似海,偶爾也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
慕容染跌落在地,如同落葉般淒零地飄落,那種無助,我見猶憐。
但身為女人,白詩詩和何雨自然不會有半分的同情憐惜。她的每一分誘惑,在她們眼中都是刺,恨不得拔之而後快。
一雙寬厚的手掌,出現在她的麵前。
帶著細細的繭,白皙修長,卻孔武有力。
慕容染抬眸,望進那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中,牽強地扯扯唇,喚了一聲,“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