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格外的靜。
席上一片狼籍,幾人默默不語。
臉上微帶酒意的龍行度吟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燕雲飛步入房中,葉玲臨窗側身而立,身披紅霞,眸若秋水。
香煙縈繞,青紗幔帳,
聞得足音,轉頭淺笑,“公子。”羞澀中透著直率。
燕雲飛與她並肩而立,無語對佳人。
葉玲宛然笑道,“今夜良宵,可否答應玲兒一個請求。”燕雲飛點頭應諾。
微指他的麵孔,燕雲飛啞然失笑,“這有何難!”
脫下麵具的他,三分飄塵,三分睿智,沉穩中透著儒雅,令她有些失神。
嬌人輕撫著他的臉,憐惜道,“公子瘦了。”短短一句話,比任何情人間的話語都來得深情。
燕雲飛猿臂攬腰,聞著她清幽的體香,吻向嬌人的玉唇。
葉玲嬌軀微顫,嬌吟欲出,情不自禁的香舌暗吐,白皙的身軀泛起粉紅。
衣裳盡褪,玉體橫呈。
山巒起伏,幽然曲徑。
燕雲飛在玉人耳邊輕聲道,“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葉玲秀目泛紅。
撫mo著傲人挺立的****,吻著細膩如綢緞般的凝脂,頓時,烽火處處。
佳人輕吟,嬌喘連連,香汗淋漓,欲擺不能。
兩人漸入佳境,如漲潮的海浪,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衝擊著兩人的神經。
高潮迭起,終於在一聲悶哼和嬌吟中落下帷幕。
擁著酸軟無力的葉玲,燕雲飛拿絲巾輕輕的擦拭著玉體,望著體貼的他,葉玲嫣然笑道,“公子。”
燕雲飛邪笑,“以後不要稱我公子,叫我雲飛吧!”
身份之別,在他眼中如世俗之塵埃,野馬之韁繩,並不能禁錮枷鎖於他。
葉玲黑白分明的雙眸,水靈靈望著他,“我叫你逸郎吧。”
燕雲飛點頭,兩人在細細情語中,相擁而眠。
三百人的隊伍從焚城浩浩蕩蕩的朝裴陽駛去,青山綠水,享風聽雨,與美人同行,燕雲飛的心結解開不少。
一月後,燕雲飛一行無驚無險的來到了裴陽。
裴陽地處晉國北部,北朝浩瀚的北海,西接雪山,中有黑水流過,南有富庶的呂、束兩地,實乃天然之都。
裴陽分為三進四城,東進、西進、南進,北麵皇宮則乃禁地,四城則為北通城、南天城、西使城、東入城。
它占地極廣,背靠陵夷山,以山為中線,皇城的宮殿,均南北朝向,氣勢宏偉。
遠在數百年前,晉人從南遷徙至此,遂定都於此。
輕挑窗簾,燕雲飛興致勃勃望向晉國的政治中心裴陽,與武城相比足足大上三四倍,街上人來人往,酒樓、妓館、當鋪應有盡有,三教九流齊俱,整個街成井字,北麵帝居,臨靠各王公大臣的府邸,房舍比平常百姓要高出數丈,一望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