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子四分天下,東吉、南祥、西如、北意!
四國尊稱大周天朝,歲歲朝賀、連年進貢!
自古以來,東吉國是天朝的曆代皇帝最喜歡的一個附屬小國,因為東吉國盛產金子,每年會向天朝進貢黃金百萬兩,是天朝一應開支的最大來源處。所以,相對而言,天朝的皇帝對東吉國的待遇,自是比對諸如產銀子的南祥國、產青銅的西如國、產鐵礦的北意國等幾個附屬小國要好得多。
因了東吉國有天朝皇帝罩著,所以,它的富庶繁華、安定平和、毫無戰亂,不是其餘那幾個天朝的小附屬國所能比擬。
舉世繁華,當屬——東吉城!
自這一代東吉國的皇帝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京城‘東吉城’更是東吉國望族聚居之地,商賈雲集、文人薈萃、市肆繁華、儒學鼎盛。
沿著護城河內河一脈沿路走下去,街道兩廂珠寶行、瓷器鋪、琉璃坊、綢緞莊、木偶戲、皮影戲、酒肆、肉鋪、魚鋪、湯店、繡坊、一應小攤小販等等三百十六行是琳琅滿目、耀人眼球,引得人們不時的走走停停。一時間,從這頭走到那頭,一天的功夫就在不知不覺中流了去,夕陽已染紅了整個東吉城的天空。
一抹紫色嬌小的身影亦在這人群中慢慢的挪動著腳步。
但見此女生得明眸皓齒、膚若凝脂、麗質天成,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說不盡的風情。靜下來的她,引起的回頭率肯定是百分百的,但隻要她稍一抬頭,所有的人,都會退後三步乃至十步開外,唯恐避之不及。
非常奇怪的畫麵!
縱使大街上人頭攢動,但紫衣女子的身邊,永遠是空蕩蕩的,絲毫不影響她從這一個小攤走至另一個小攤,從這一家店鋪進入那一家鋪莊的步伐。
夜幕開始降臨,護城內河中的畫舫點起大紅的燈籠,映照在護城內河的河麵上,燈火交相輝映,漁舟唱晚、槳聲燈影,更顯得一派融和、意境無限。
“姑娘,到了。”
青衣小婢的聲音清脆悅耳。
一直保持著三步開外圍觀的人們不時偷眼看一看紫衣女子,又看一看那青衣小婢,眼光就在這主仆二人身上不停的來回。
“淩波樓!”
紫衣女子抬頭望了望刻著三個燙金大字的豪華酒樓,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最是一笑傾城!
然,所有看到女子笑意的人,不自覺的再次退後三步開外,睜著驚恐和同情的眼,看向出來迎接紫衣女子進酒樓的淩波樓老板。
東吉城之痛,當屬——京城首霸馮寶寶!
酒樓老板一邊擦著臉上流下的冷汗,一邊皮笑肉不笑的作揖迎了上來,“原來是馮爺來了,裏麵請、裏麵請!”天啊,這太歲,為何如傳言般的,真的選擇了他的酒樓,嗚嗚嗚,他遭殃的時候來了麼?
呃,爺?
一直站在淩波樓二樓雅間,注意著街上一應動靜的藍袍公子眉頭微擰,合上了手中的紫玉扇,亮如黑夜天空中閃耀星辰的俊目一直追隨著‘馮爺’的身影。
依稀有小時候的影子,如今的她更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有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之容!
隻是那笑……斜睨綿睇、痞氣十足、詭異靈動!
隻見,酒樓內,所有她經過的地方,無論是坐著吃酒的,抑或是坐著看戲的人,都起了身,皮笑肉不笑的舉手作揖。
“馮爺好、馮爺好!”
討好獻媚的聲音,不絕與耳,直至她上了二樓。
在店老板的親自引領下,她在臨窗的一桌子邊坐了下來,老板親自斟上茶水,不停沫汗,不停的點頭哈腰的在旁邊服侍著。
藍袍公子在雅間,可以將‘馮爺’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此時的她,正懶散的翻著淩波樓的菜牌,對四周那討好的問安聲、獻媚聲、點頭哈腰都視而不見。
非常不合時宜的,一位嬌豔的,估計是初來東吉城的女子,顯然不滿有人比她還美貌,有人的待遇比她還風光。於是,不滿的瞥向身邊點頭哈腰的年青表哥一眼,“表哥,她是誰,你為什麼要怕她?”
此語一出,所有的討好獻媚聲忽而不見!
老板的腿軟了:天啦,原來,真的是淩波樓的末日到了?
表哥的臉白了!顯然,他萬不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會給他惹出這天大的麻煩,急忙拋眼色示意這個不知‘死’字是如何寫的表妹噤聲。
不過,這個表妹似乎還真不知‘死’字是如何寫的,對於表哥的態度,更是不樂意了,‘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拍桌子,“表哥是欠了她的錢、還是吃了她的便宜對她有所虧欠,如此對她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