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學完那些個學業短則十五年,長則……呃,也許一輩子都出不了山,“風瀟瀟兮易水寒,學不成兮不複返。”
時光飛逝,轉眼已過十年,他弱冠,她及笄。
這些年的胡作非為,作為受國人尊敬的國師府定當忍受不了她,可……她的命該死的‘好’,好到了全東吉國‘水命’第一,也正因了此,她與南宮非就綁到了一處。
東吉國人盡皆知:南宮非是天鳳轉世,命中缺水!
東吉國人人皆知:南宮非好則東吉固,東吉固則百姓安康!
好吧,扛著為國為民的理由,南宮非她是離不開了。那麼,她期望南宮非在深山老林中學不成藝、出不了師,一輩子出不了山。
她一點也不介意守寡!
呃,守活寡?也沒什麼不好,畢竟,總算是獨身!
“姑娘,好了。”落雁替馮寶寶插上一支碧玉簪,左右看了看,“姑娘真美,在我眼中,姑娘方是東吉國的第一美人。”
馮寶寶因了落雁的話終於從以往的零星回憶中回過神,笑看古銅鏡中如花的容顏,“第一美人又怎麼的,現在是美男吃香。”
落雁聞言‘噗哧’一笑,“還不是姑娘和唐姑娘、李姑娘、楊姑娘的功勞,現在,吃香的是美男排行榜上的美男子,特別是排名前三的美男子。”
“嗯!”馮寶寶勾起唇角,“再過半年,今年的美男榜就要出台了,這一次,不知誰能奪魁?”
“我看,不是花大狀元花無痕,就是風行天下穀知秋,除了他們二人,應該沒有人能奪魁的!”
二人正說得熱鬧,一名丫環來報,“姑娘,禦香樓出事了?”
禦香樓,是她馮寶寶的地盤,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禦香樓鬧事?
見姑娘眉頭微擰,落雁冷聲問道:“什麼事?”
“禦香樓的王媽媽派人來說,不知哪裏來的一位公子,在禦香樓中挑三揀四的,大有砸禦香樓牌子的嫌疑。”
“好了,告訴他們,一會子我就去。”眼見著丫環轉身離去,馮寶寶將落雁替她換上的衣物褪去,“雁兒,換裝。”
一襲紫衣公子裝扮的人,臨出門前不忘吩咐,“去查清楚那人的底細,與我在禦香樓彙合。”
一襲紫衣,長眉入鬢,鳳目有神,巧笑靚兮。清風吹拂,紫色束發綸巾隨風飛舞,時不時飄浮在嫩如白玉的臉頰,配上那不時的詭笑,不談男人,即使是女人,都止不住的心襟動搖。
大街上所有的人同聲感歎:妖孽啊!
妖孽不在乎行人的眼光,自顧自的、緩緩的在這個小攤上轉轉,那個小攤上看看,她有的是時間,因為,她得給落雁一些時間去查證那鬧禦香樓的公子是何身份。
禦香樓,是她的地盤,收留一些苦命女子的地盤。
那些苦命的女子,大抵身世相同,或背井離鄉、或債台高築、或窮途沒路、或自暴自棄,她心疼她們,允了她們留在禦香樓,讓她們自由選擇生存方式,給她們一條生路。
她們中有為了還債而出賣身子的,有自暴自棄而出賣尊嚴的,當然,也不乏有一些隻賣藝不賣身的。
無論她們選擇了哪一種,霸王硬上弓的情形在禦香樓是絕不允許出現的。
行至街道拐角處,再過二個巷口,就可以到禦香樓了。看了看陰霾的天空,馮寶寶輕歎一聲,將身倚靠牆角,這裏無燈火,按照老規矩,她在這裏等落雁,一同去禦香樓。
等著等著,思緒再次回到她三歲的時候,那是她‘獨身主義’的心病之痛、心結之源,這麼些年了,想起仍舊會冷汗涔涔。
三歲的馮寶寶,神武將軍府大喜,大公子成親,舉國同慶。
“鬧洞房、鬧洞房,洞房不鬧,有何熱鬧?”
夜幕降臨,所有的人都忙著大哥和大嫂的事,忽略了她,所以,她順利的進入大哥的新房,躲在了衣櫃中,決定,將新郎新娘嚇個一大跳!
一時後,大嫂被大哥用紅紅的絲綢牽了進來,通過衣櫃的隔縫,她看到,大哥揭了大嫂的喜帕,二人眼中都閃著電,彼此看了半天,直到大嫂臉紅得似桃花,大哥方開了口,“累了一天了,先吃些東西。”
什麼合巹酒、什麼桂圓、花生、生餃子之類的,程序真是繁雜,她都嚐了的,不好吃。再看他們二人吃得津津有味的,真夠無聊的,看得她都要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