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迎春樓裏麵的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洋洋得意的樣子,絲毫沒有被雨天攪亂眾人等的——及時行樂須及春的惘意。
迎春樓左右兩邊的都坐著紈絝子弟,這些貧富差距的弟子一個個的服飾不同。
一邊是青藍紫的淺色係衣服下等子弟,另外一邊卻是紅橙綠的深色係衣服中等子弟。
他們不僅僅是服飾上差別很大,就連酒食,幾上都是世俗之見的分別等級。
這個時候,隻見綺羅畢集,眾美娟然,一個個舞袖蹁躚,環佩玎玎的芳豔女子進來,她們嬌滴滴,羞答答的如清晨含露的玫瑰花,在一群男人的中間更加顯得美色可餐!
芳豔的女子輕歌曼舞起來,露出雪白的一段肌膚,很自然引起許多的好色之徒站起來,醉眼惺忪,言語輕挑,其中的八大柱國——宇文泰(李世民外曾祖父),元欣,李虎(李淵祖父),李弼(李密曾祖父),趙貴,於謹,獨孤信(楊堅嶽父,李淵外祖父),侯莫陳崇等子弟都慕名於公孫婧涵的劍舞技女,他們要她上來獻劍舞《舞陽刺魏》。
容媽媽也不敢得罪這些公子,不得已就去說服公孫婧涵露個麵,讓那些公子趁興而歸,也省得酒量上來,好生多少事端麻煩?
公孫婧涵正在別一把簚子,將自己的一頭烏黑油亮,光澤可照的青絲別起來兩個挽,再盤到腦後,然後用簚子代替簪釵紮實,做完了頭飾,方才不緊不慢的朝著容媽媽說道:“媽媽,你也知道公孫奪鋒的名頭,你也明白我哥哥的手段?雖然我掛名於迎春樓,卻也是藝人,並非是外麵的招客姑娘,想必我是不是提醒一下媽媽?該怎麼做?該怎麼說?也不必我公孫婧涵說叨?”
容媽媽立即皺了皺眉頭,心裏為難的什麼樣,也不能說出來給她知道,公孫家的名頭還好,就是千金小姐的脾氣太硬實,別人不願意的事,就是八抬大轎也別想搬的動,想到什麼,免不得好言勸說:“公孫小姐來到迎春樓,到底是為什麼?想必是比我這個做媽媽的還要清楚?”
公孫婧涵冷冷的笑了笑,並沒有急急忙忙地說什麼,心裏冷笑:這個女人奸滑得很,看她拿什麼東西來說動我的人?
容媽媽看了一下她的臉色,有些緩和,就知道如何說動她?輕輕的咳了咳,也不等她來請自己坐著,一屁股就壓在鏤雕月心三足凳子上麵,那凳子承受不住,發出微微的聲音。
公孫婧涵的丫鬟如荷指了指容媽媽的凳子,說道:“媽媽,這把吃不住你的力,給你換一張實木的凳子?”
容媽媽搖搖手,說道:“不用,這裏正著急公孫小姐出去,你個丫鬟莫名其妙的添亂子,真是厭煩死人了?剛才說的是哪了?對了,公孫劍器初第一,卻沒有想到三年前被人給滅,公孫家的仇人是誰?一直被人猜測,但是,公孫小姐唯一的線索就是雲南血玉佩梨花紋猊尊,沒想到苦苦三年尋找不得,今日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嗯,媽媽把話說清楚?”公孫婧涵手裏正要插一枝翠綠纏絲蓮的珠花,如今一聽到殺害公孫家一門三百六十五口的仇人有點眉目,真真的喜極而泣,暗想,老天爺開眼了,給我公孫氏指明一條複仇之路,以報仇雪恨,雪恥公孫劍器初第一之辱?
容媽媽瞧著公孫婧涵,心裏樂開了,臉上卻是絲毫沒有張揚一丁半點矯作,反而是緩緩的抬起兩隻手臂,雖然五十的年歲,也依然是保養的好,整個手臂也是纖細白皙,毫無枯糙的形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