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有話快說,我公孫婧涵為了家仇已經等了一年又一年,如今水遠山長茰複見,守得雲開青天現,也不枉我苦苦的練成這把修羅劍?”公孫婧涵說完,唰的一下拔出細蘿紗帳上的渾身上下烏黑的寶劍,劍已經出鞘,寒光閃閃,鋒利無比。
容媽媽嚇了一跳,忍不住渾身打哆哆,急急忙忙著擺了擺手叫道:“公孫小姐,報仇雪恨要從長計議?”
公孫婧涵裝作沒有聽見,看了一下身邊的如荷丫鬟,她倒是嗤嗤的兩聲冷冷的說道:“計議個屁呀!老子的頭要小的還,小的頭沒有,就拿家裏的女人來償命?”
容媽媽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公孫小姐,就算媽媽拚了老命,打了老臉,告訴你誰才有這枚玉佩,也隻是怕你拿不出證據,也定不了什麼罪名?”
公孫婧涵睃著一眼,不悅的說道:“媽媽,廢話連篇,說多了累牘煩躁,快點將前麵的線索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然,我就火燒了迎春樓,讓你也無處容身?”
容媽媽暗自叫道:“作孽,一個地刹鬼翻出浮屠要吃人,虧我還當年的好心好意要幫補你,沒想到自己養貓,反過來會咬雞?”
她的心裏憤憤不平,嘴上卻是堆著笑,言語溫和的說道:“公孫小姐,我就是說了什麼?怕你也不愛聽?人人都說殺生男兒,那報仇雪恨是男人的事,女兒家還是別動槍使刀,怕的是惡報纏身?”
“你個老婆子,胡說八道什麼?敢這樣跟我家的小姐說話?想是你迎春樓大了,賺錢的夠滿了,瞧不上這個樓了是嗎?那好,我們報仇雪恨,就來放火燒樓?”丫鬟如荷瞪著一雙杏仁大眼睛,嗤之以鼻的吼著容媽媽。
公孫婧涵倒是壓得住性子,十分得體地說道:“媽媽受累了,我也就是報仇雪恨,至於別的事都不相及媽媽,甚至是迎春樓也沒有關係,我會離開這裏,給你還留下五百兩的衣粉錢,都是我這裏的吃穿用度,開銷使費好了?”
容媽媽一驚一喜,臉上娿虎的怪相,對公孫婧涵說道:“公孫小姐言重了,這五百兩多了。”
丫鬟如荷笑道:“至於多的錢,媽媽就多購置布匹,多多求人做十二件壽衣,二十四條壽褲?”
公孫婧涵橫了丫鬟如荷一眼,嗔怒的說道:“你又胡說八道什麼?”又轉過身,朝著容媽媽笑了笑,說道,“媽媽,你隻管說道出來,別的事也不予你麻煩?”
“這個……”容媽媽看了一下公孫婧涵,又看了一下丫鬟如荷,一雙雙眼睛如刀鋒似的剜人心肝,隨後,她咬一咬牙,說道,“厚著老臉,又要自己多加幾條人命,多添幾條罪孽,公孫小姐,你理好妝出去,裝作獻舞的樣子,我指給你看,到底是不是和你手裏麵的一塊是同料子?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他是八大柱國的公子,複姓宇文,名弓。”
“宇文弓?那個紅血玉佩在哪裏藏著?”公孫婧涵說道。
“就在他的胸口掛著呢?剛才我說話的時候,不免倒了茶,偷偷地瞧見了?”容媽媽點點頭說道。
“奇怪了,宇文弓為什麼不把紅血玉佩掛著腰帶上,自古佩玉都是形露於外,而沒有藏著裏麵的道理?”公孫婧涵思慮到這裏,又突然將這些沒有意義的想法拋之腦後,心裏隻想著一件事,就是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