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樓上下杯盤狼藉,八大柱國以及十二將軍的子弟齊聚一堂,李世民也是唐國公後人,八大柱國的子弟,單身一人坐在臨窗的位置,冷冷的看了一眼樓上嘻笑的子弟,耳裏聽到他們的叫罵聲,不過是譏諷那名公孫舞女而已!
"來了!"容媽媽第一個上樓,臉上春風得意,嘴也一直笑著合攏不上,心裏想著,終於把主角請上來,也不必提著心,吊著膽,就怕他們喝酒醉了,瘋瘋癲癲的要砸場。
就在這時,公孫婧涵盈盈笑語,挽著素雲流青色的綬帶走了上來,滿樓的男人都睜大眼睛,連李世民也都眼睛裏神采奕然,早已經沒有沉思默想的心情,這個時候聽到鶯音猶嫩似的噥吟傳過來,說道:“各位哥兒,靖涵來遲,失禮之處,望哥兒諒解!”
眾人都說道:“好說,姑娘既然來了,劍舞獻上,以償予之!”
公孫婧涵兩魘含笑,盈盈佇立,說道:“就來!靖涵獻上《當雄》如何?”
宇文弓站起來說道:“公孫姑娘,這個舞在春秋,倒還值得一看,隻是眾人的雅興是風騷韻,還是《刺魏》何如?”
公孫婧涵微笑麵對,說道:“當雄是舞在春秋,功沒當代,而刺魏也不是風騷韻,與它有何不同?隻是宇文哥兒也太膠柱鼓瑟了。”
宇文弓一臉不悅,正要上前,眼兒尖的容媽媽瞧得真切,攔住了他,笑臉相迎,春風和氣的說道:“哥兒莫要生丫頭的氣,倒是哥兒別氣著身體,讓郡王擔心則個。”
容媽媽轉過身,朝著公孫婧涵捉著衣襟,假意嗔怒,戲演得十二分,說罵了她一通,倒是宇文弓忍著氣,坐在那裏不吭一聲,也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到一雙眼睛盯著身後,待他回過身,哪裏捉摸到什麼眼睛?
就在李世民收回寒光,公孫婧涵的劍舞開始,一曲坊歌子細聽,憑誰慧眼早寒青。桃花帶雨千般豔,柳絮隨風幾度經。
李世民心想:公孫婧涵真是一個豐肌弱態,柔媚聰明的女子。
沒想到劍舞刺魏已畢,幾個柱國之才想要公孫婧涵陪酒,她不悅的柳眉橫掃,冷冷的說道:“哥兒,陪酒的姑娘有的是,舞樂的可沒有陪酒?”
宇文弓也喝得醉醺醺,袒胸露背的把自己的那塊紅血玉佩露出來。
公孫婧涵驚喜地瞧著那塊紅血玉佩,不知是悲是喜?
倒是公孫靖涵的眼神,使得宇文弓一時錯亂迷離,心裏突如其來的一陣燥熱,連手腳也不安分的捉著她,滿嘴的酒氣直直噴到臉上,悶得公孫婧涵別過頭去,她如何無法忍受著這股酒味?
“怎麼?怕我?我今天還要定你了?”宇文弓更加大膽,手腳張致,把一群嬌滴滴,羞答答的帶刺玫瑰花嚇得花容失色,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城狐社鼠之流,人人嘻笑調戲。
李世民寒了寒眼兒,沉穩不住,就要做一個不平的英雄伸張出來,站起來朝著宇文弓的身體一扯,公孫婧涵也趁機滑出他的魔爪。
宇文弓斜乜的兩隻眼睛,吐字不清的叫罵起來,身體搖搖晃晃,手腳也跟著搖擺的身體抓過來,哪裏能夠挨著人的衣角邊?被他閃了閃,一個不及收住自己的身體,直撞到花梨木硬幾上麵,登時酒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