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模糊著視線,三米開外的事物就隻能看見下麵一米,男子仔細的找著,突然看見幾米外一雙鐵邊長靴和黑色下擺靠近,因為黑霧,他隻能看清下半身,一根漆黑的鐵棍被那人拖在地上。威嚴爽朗的男聲響起“趕緊出去,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男子神色平靜反“吾來尋一人!”拿鐵棍的男人突然揮動鐵棍,一片黑霧被劈開,一片清晰的視野出現“哦?那找到了嗎?”男子看向河水旁的一根翠綠的藤蔓邪魅的笑了“找到了…”他走過去,拿出一把玉鏟刨開一個土堆,裏麵的藤蔓葉子更多,他扒開藤蔓,裏麵露出一顆長在藤蔓底部的白皙頭顱。是個英挺的男人,男子抱起來在他額上親了一下,然後放入背後的白晶石小箱子。拿鐵棍的男子輕佻的聲音再次出現“既然找到了,就快出去!”男子拿出一個水壺澆水到了頭顱上,男人的眼睛漸漸睜開“舍喻…”白奉驪把小箱子背在背上,轉身離開。
白奉驪剛剛走出墓地,一襲白衣提劍而上,墓地裏的男子突然跑了出來“邵少,怎麼是你?”白衣男子就是邵少,墓地裏的人是束溢。邵少沒有接束溢的疑問,藍色的契變直往白奉驪的要害上。白奉驪顯然不是對手,在被割傷手臂後,一個後退,突然丟出白色的粉末。邵少停止前進,就一小會兒,白奉驪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邵少收起契變,抬手解開了眼睛上的黑色符文布條,換上了白天那天純白的布條。然後轉身,束溢以為邵少要離開了,沒想到他倒退著到了自己身前。束溢有點奇怪,倒著走路,這人什麼臭毛病啊,而且位置還走得這麼準?邵少冷靜的解釋“我已是死人,為了保持身體運動,已成了僵王,前麵兩眼看黃泉,腦後一眼看世塵。紅色符文眼罩能讓我暫時能用雙眼看見,不過太耗精力,後眼也隻能夜晚用。”束溢丟掉手中鐵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那剛才那人是怎麼回事?”邵少“六年前我的意外身亡就是中了他的的毒,到現在還對我的雙眼有很大的影響!”束溢笑了“我還意外娶到了個寶啊…厲害的老婆。”邵少不為所動,甚至一言不發。
“禮成…!”束溢看著對麵同樣一身紅衣的男子,他的臉居然紅了。旁邊的婢女端著牽紅上來,一端遞給了邵少,一端放在束溢手中。牽紅有些長,邵少感覺總是很遲疑,束溢幹脆丟了牽紅,回頭牽住邵少修長白皙的手,霸道的拉著往前走。邵少突然感覺牽紅鬆了,手掌立刻落入一個炙熱的手心,心頭猛的一驚,後知後覺浮起一陣苦澀。
束溢魔化的豎瞳柔軟的看著邵少,他們的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束溢身上不斷纏繞上捆仙鎖,他卻感覺絲毫不知,神情苦痛又帶著希求。貼近邵少的耳邊“來生不要負我…算我求你。”邵少忍著肩膀的巨痛摟住了束溢寬闊的肩膀,聲音抑製不住的顫抖“無論汝是人是鬼是魂,遊天涯,搏死道,駐深穀,吾定往矣!希望你還記得有約於我…莫攜他人之手欺我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