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紅櫻道上(1 / 2)

紅櫻道上良人笑,

奈何通往奈何橋。

束溢回過神來“哦,當初我們兩家定親之事我也略有耳聞,公子今年幾何?”男子有些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今年十月到舞象之年。”平穩清雅的聲線到是和外貌一樣君子如玉。後麵的中年男子立刻大聲嚷嚷“雖然我這幼子隻有十七,但也是到了正常婚娶年紀,大將軍長輩訂的事難道就這麼言而無信?”束溢爽朗地笑了笑“我們束家一言九鼎,豈會有失於你?不過邵司寇,你也看見我妹妹這寧死不嫁的態度了,你是在把我家千金往死路上逼啊。如果雨歸有任何閃失,你們豈不是在謀財害命!”邵司寇心裏一驚,手突然有點抖,這樣的大佛他們是惹不起,可是自家就快不保,他們邵家漸漸沒落,眼看自家長子的官職將要被其他權貴取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選個保險一點的。

旁邊的束家二小姐細聲抽噎著,心裏懊悔著,當初邵少是何等風光,奉都第一神童,文采斐然。邵家也是邵老爺子在世,倍受朝廷重用,她的母親才起了定親的念頭。可是現在不僅雙眼失明,邵家也是沒落得厲害,她身家這麼高,誰想下嫁於這個沒用的廢男人?

束溢倒沒怎麼煩惱,這個妹妹和他關係比較生疏,一般都會躲著他,而且性子也沒有雨晴討喜,怎麼處理都對他沒什麼影響。不過再次看到中間那個保持沉默的男孩事,心裏一陣不舒服。

邵少平視著前方,雖然什麼也看不到,心裏一點也不著急,這女人他是不會娶的,而是另有打算。這個時代男風盛行,管家子弟娶男妻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而且按束溢現在的處境,娶一個什麼作為都沒有的男妻正好應了坐北朝南那位的意。

束溢開始權衡自己的處境,再想想昨天進宮和那位的相處情形。再看看正廳那位身長玉立的男子,實在是入眼得很,也不是為一個緣分。

邵司寇咬牙“下官不敢,但是兩家的定親可是整個奉都都知道的,現在我家出事,將軍府就反悔,實在有失誠信!”束雨歸用絲帕擦著眼淚,頭上的吊墜因為主人憤怒顫抖的身子不停的抖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束溢“不敢你奶奶個腿,好了,本將軍娶了,下午去下聘禮!”然後掀袍而起,完全沒有理會在場幾乎傻掉的眾人。聽到束溢爆出口,邵少眼前突然浮現那個一樣狂野的男人“你這張臉生得倒是好看,給我畫個一模一樣的吧!”“這怎麼行?自己的必須是獨一無二的!”無頭男砸了手中的酒壺“去你奶奶的腿,這有千千萬萬的神,千千萬萬的魔,數不盡的臉,哪還有獨一無二的?”“我給你畫就是,不必多想!”

黑色的霧氣籠罩著一片軍墓,夜幕剛剛將光明驅逐,昏暗一片,透出深沉的死寂。一紫衣高帽的白麵男子背著一個白晶石小箱子順著河流而上,在墓地外停頓了一下,還是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