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05”範含報告了這個好消息。
每十五分鍾，就有一枚炮彈禮花般升起，帶著工業之神的祝福，飛向俄軍陣地，一段時間，鳳凰都看得癡了。
“怎麼了？”鳳凰被範含的詢問聲驚醒，也許她隻有十幾秒鍾發呆，但感覺就像過了好幾個小時一樣。
“沒什麼啦。”鳳凰回答範含。
“思春了？”範含可沒什麼口德，“想想啊，你大學班上滿是男生，兵部大多都是男的，要不是我照著你啊，你肯定早就貞操不保。”範含肆無忌憚。
鳳凰雖然和他很熟，但畢竟還是小姑娘，一下子窘的說不出話來。
“別分神，注意，你在開飛機。”範含提醒她。
等又過了兩枚炮彈，飛機快沒油了，鳳凰開始返航，這時候，她可以想一會兒主意了，就聽見她慢慢地說：“範大人，不知道小女子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呢？”
範含聽見她說“範大人”，就知道大事不好，心裏拔涼拔涼的，但還是硬著頭皮問：“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範大人，你的《電子生涯》什麼時候填完呢？”
《電子生涯》是範含在大學時代就開始寫的一部自傳體科幻小說，小說中對電子、通信和人工智能的發展做出了精彩的預推演，並伴隨著大量的段子，比如“咬定青山”什麼的。而可惜的是，這本書到目前為止才寫到1969年，距離作者——也就是範含宣稱的2038年結尾。還遙不可及。
以往，每當鳳凰問起：“《電子生涯》的大坑範大人什麼時候填？”，範含必然掩麵敗退。但這一次，範含早有準備，隻聽見他理直氣壯地說：
“匈奴未滅，何以書為？”
“喔，”鳳凰對他這麼理直氣壯還有點不適應，不過繼續追問，“這麼說，等北亞戰爭打完了，範大人就準備填坑了？”
“胡說，全世界還有三分之二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想到他們，我就心如刀絞。”
“那範大人的意思是……”
“隻要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被壓迫，被剝削，我就絕不更新，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人類解放事業中去。”
鳳凰：……
他們快要降落的時候，那架雙座三翼機起飛了，這架飛機較之鳳凰和範含的雙座雙翼機而言，機體較大，可以攜帶更多的燃料，但飛行速度更慢。
鳳凰平穩的降落了，地勤人員圍了上來。鳳凰跳下飛機，有人問：“累壞了吧？”鳳凰也不作聲，跳上馬，就直奔自己的宿舍而去。
範含看著她的背影，小聲嘀咕：“這小丫頭，什麼事這麼急匆匆的，莫不是我惹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