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穿越很流行嗎?大夏天我正躺在空調房裏自己一米八的大床上享受午覺呢,隨著越來越悠長的呼吸,細微的鼾聲,估計鼻子裏偶爾還會冒一兩個泡泡,怎麼突然一股冰冷鹹澀的水湧進鼻腔,全身冰冷?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大腦一下子清醒,睜眼看去上下左右前後都是~~~~水!我落水了?我不會遊泳啊!慶幸的是,我撲騰了兩下就失去了直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模糊的覺得有人在拍我的臉,掐我的人中,我動不了。一會兒又模糊的覺得有人在脫我的衣服,媽的~~我奮力睜開眼睛,嚇得那人哇呀一聲怪叫坐倒在地上。
“你誰呀?還沒死呢?”一個男人婆凶巴巴的衝著我吼。
我所有的力氣都在剛才睜眼的那一個動作裏用光了,現在有氣無力的盯著她看,媽呀,我不會是還在做夢吧?這個女人怎麼穿古裝的?而且視野裏所見的:小廝,侍衛,水手,都是古裝。好精致一艘畫舫啊~~~~大概這個夢快醒了吧,不然我眼前怎麼模糊了起來,好吧,我繼續睡~~~~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紅木床上,從輕微的晃動感可以知道我應該還是在船上,這是一間精巧華麗的船艙,采光很好,傍晚橘紅色的陽光穿過鵝黃的紗簾照在一張雕花小幾上,茶幾的一角一盞小巧的熏香爐正散發著清幽的香氣。我揉揉自己的臉,確信我已經醒了,那麼~~~難道我碰上了時下很流行的~~~穿越?
沉重的腳步聲落在木地板上顯得分外的響,果然是那個男人婆來了。
“喂,你醒了?”
多腦殘的問題,和“你還沒死呢?”有的一拚。我撇撇嘴:“我醒了.”
“你叫什麼?怎麼落水的?”
“沈傲君,”至於怎麼落水的,就隻有天知道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林玄月。”
這個名字加上麵前這個男人婆粗獷的大臉,不知怎麼的,我腦子裏就蹦出了“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這麼一句話,要不是四周這雅致的擺設,恐怕我會真以為自己在某山大王的洞府裏了。
“這是哪兒啊?”
“這是哪兒你就別管了,總之在這船上你別到處亂跑,最好就呆在這屋裏,等兩天身體恢複了,我就送你上岸。”說完她扭頭就走了。
還挺神秘的嘛,這條花裏胡哨的船別是什麼黑社會幫派的總部吧?我可沒興趣探聽你們的秘密,趕快上了岸,找幾個貌似良民的了解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再找個正經混飯吃的地方才是當務之急。呃~~異世也有黑社會嗎?大概有吧,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穿越,聽起來挺好玩挺瀟灑的,其實就是把你硬生生的從原來的世界剝離出來,親人,愛人,朋友,同事,通通byebye,說不想他們那是假的,想的撕心裂肺的。咱以前也就是個公司小文員,沒事兒上上網,打打遊戲,看看yy小說什麼的。再以前看書挺多,那是沒網絡的時候,老爸的那滿書架曆史,宮鬥,厚黑,軍事,連帶什麼中醫,武俠,一天到晚亂翻。反正不管什麼書,都比課本好看不是?就這樣居然還給我考上大學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開始一個人的公司小職員生活~~~~真想他們啊!
唉,別胡思亂想了,想有什麼用呢?這裏的日子也還得過呀。
男人婆一走,就有一個俏麗的小廝給我端進來一碗銀耳蓮子羹。這個小廝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說他俏麗是因為他實在長的太明豔了,哪有男人長這樣的?就這麼個小娘娘腔還堅持要喂我吃,我自己吃還不行,他一顰一笑間還有點兒衝我放電的意思。難道我現在這副身體長得風華絕代?
暈,我都穿了估計有一兩天了,居然沒想到看看自己現在長的什麼樣兒?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水給泡壞了。
“呃~~那個誰呀?能給我拿麵鏡子嗎?”
“奴婢這就拿給您,奴婢叫秋桐。”
那糯糯的聲音讓我有種想跳起來抖掉一身雞皮疙瘩的衝動。
天哪?銅鏡裏那是我嗎?我眨眨眼睛,銅鏡裏也眨眨眼睛,果然是我。我失望得歎口氣,人家穿越可都是穿成美女的呀,我呢?容貌還算清秀,眉宇間有股書卷氣罷了。就這樣兒的,也值得你一分鍾衝我拋60個媚眼兒?我強烈鄙視秋桐。
因為對這個世界的好奇,第二天早上我就忘記林玄月的告誡,滿船亂竄,這船上來來往往的人還真不少,大約有二十多個小廝,全跟昨天那個秋桐一個德性,長的不錯,就是太娘了。還有十多個侍衛,居然都是人高馬大的女人,林玄月貌似是她們的頭兒。另外還有水手若幹名,廚子若幹名,雜役若幹名等等~~~全是女人。難不成我來到了傳說中的女尊國?我翻翻白眼,覺得自己中大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