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我乃是關中劍派大弟子······”
他還沒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被陳墨淡淡地聲音打斷了:“無名小卒。”
青衣人臉突然就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過了很久才說了一句:“陳墨我要殺了你!”
“噢,上來領死。”
陳墨冷冷道,卻突然拔出劍來向那邊劈砍過去,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橫掃過去,劈碎了他麵前的案幾僅僅削斷了他額前的一縷長發就氣竭——但是他也再沒有勇氣踏出一步。
“唉······”陳墨站在大廳之中,突然談了一口氣,“子時了······可惜你們沒有一個人感覺得到。”
風雪月夜,已經有一個人緩緩走進了傾月樓中,站在角落一動不動,聽到這話卻微微顫動了一下。
“你們知道嗎,今夜隻有一個人能擊敗我。而他······就在這個地方。”陳墨淡淡說著,眼睛卻已經盯住了那個角落的人,“今夜有野心想把這塊扁摘下來的人們,你們隻能寄希望於他。”
他看見他了。
所有人都看到他了。
有人認出他來了:“硯先生!”
“怎麼會!竟然是硯先生?”
“硯先生不是陳墨的親弟弟嗎?”
“難道隻是傳聞嗎,這······不可能啊!”
“峴山派······難道是內亂嗎?”
而也就是這時候,峴山派眾弟子站了出來:“硯先生,您今日前來是來祝賀師尊嗎?”
“或許,是。”硯先生從來就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但是這三個字卻讓所有人都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你······”
“退下。”陳墨淡淡說了一句。
“父親!”峴山派親傳弟子也是陳墨的兒子,“二叔他······”
“峴兒,我說,退下。”
“······”陳峴不得已隻得沉默,“是。”
待陳峴退下後,陳墨看著陳硯,點了點頭:“你來了。”
“我來了。”
“來的好。”
陳硯卻搖了搖頭:“其實我本不該來。”
陳墨皺了眉頭:“你本不是個多話的人。”
“我本不是。”陳硯點了點頭。
“那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我怕以後想說,也沒人聽了。”
“······”
“······”
拔劍,星河落日。
兩劍交錯金鐵之聲齊鳴,劍氣縱橫所有人都退避三舍——陳墨出劍對“黃山雙劍”之時隻出三劍就挑斷了兩人四隻手的手筋,而兩人一時片刻卻已交手數十招,卻是難舍難分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硯先生,我來助你!”說話的正是剛才關中劍派的青衣人,剛踏出一步,一道劍氣就擊到他胸口。
“找死。”陳硯冷哼一聲。
可惜這家夥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踏出的那一步,卻是閻王的催魂音。
······
“你知道你必須殺我。”
“······”陳硯一言不發。
“我可以身死,但是我必須保住峴山派。”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你。”
“因為······”陳墨歎了口氣,“問吾平生何所求,無牽無掛亦無愁,所謂成王敗寇,皆是旁人煩憂。”
······
劍,插入身體非常的冷。
血,滴落地上卻是滾燙。
“哥······”陳硯的手在顫抖。
“硯弟,來世再與你對飲,天下可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