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楊雄與豎兒還有紫鵑前來找兩人。黛玉和水溶忙連聲答應。從花園出來。紫鵑道:“王爺,相爺,已經了。夜涼,進屋說話吧。”水溶忙道:“不必了。太晚了。你們也該休息了。改日再來打擾。”說罷,與黛玉拱手而別。黛玉也道:“下官恭送王爺。王爺,我有一事相求。”水溶笑容滿麵問道:“什麼事?”黛玉一頓,說道:“罷了。今日天晚了。明日再說罷。”說罷,將王爺送至大門外,才回轉屋內。

回到屋內,妙玉迎出來笑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確人間無數。必是今晚的月色太過迷人,令人樂而忘返了。”黛玉白了她一眼:“我跟王爺隻是談論些朝政時事,你就說了這一堆。”紫鵑上了茶。雪雁也給黛玉換過衣裳。妙玉淺淺地啜了口茶笑看黛玉:“真的隻是談論朝政時事嗎?看你臉上紅霞猶在。王爺沒有發現你嗎?”黛玉搖搖頭:“沒有。月色朦朧,那裏就發現了呢。”妙玉放下茶杯說道:“依我說,這北靜王爺也不錯。你還想當多久的官,趁早收手。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黛玉聽了這話,那臉更紅了。站起來就要去擰妙玉的嘴:“想是夫人厭倦了為夫,欲要攆為夫出去。你好借此行方便麼?”妙玉亦笑道:“妾身哪敢有此想法。隻是你確實要為自己好好打算了。難不成就這樣一輩子?也不知道是誰一提起北靜王爺,一臉嬌羞的樣子。”黛玉嘴硬道:“你胡說。我哪有。”妙玉笑道:“沒有?去西北之前,誰在我麵前談論朝政。一提到北王爺,臉就紅。在外麵威風八麵的林大人,進了閨房,提起某人,一副小兒女情狀。”黛玉聽了,心中大駭,原來自己竟早已不知不覺對水溶暗生情愫而不自知。幸而是在妙玉麵前。若是被別人發現,那可就糟了。紫鵑恰好進來拿東西,聽這話,也插嘴說道:“妙夫人說得有理。姑娘,是該為自己好好考慮了。”黛玉不依道:“好啊。紫鵑你什麼時候成了妙姐姐的人了。盡幫著她說話。”紫鵑笑道:“妙夫人說得在理。紫鵑是幫理不幫親。姑娘又來歪派人。”黛玉被她兩人說中心事,一時無語,隻低頭吃茶。這一夜,黛玉一夜無眠。

那邊,北靜王水溶也是一夜無眠。今晚林府出遊可說是意外的驚喜。但他究竟是‘她’還是‘他’,讓水溶輾轉無眠。若說是‘她,’性格怎能有那麼大的差異,而且看他處理起政事,從容淡定,信手拈來。絕非女子所能做到。若說不是‘她,’可是那字體。。。?自己難道真的對一個男子動心了?唉。顧不得那麼多了。明天見到林逸,一定要問個明白。想到此,水溶心中稍稍安定些。胡亂睡下了。

第二天下朝後,水溶攔住林黛玉:“林大人,我。。。對了,你昨天說有事相求,是什麼事?”黛玉笑道:“是這樣。我從西北帶回一個人。此人原是個奴隸。他非常善於養馬。也識馬。我覺得王爺能用的上。便想讓他去你那。”水溶喜道:“太好了。我也正缺這樣的人。就安排他去鷹衛吧。”黛玉笑道:“謝謝王爺。我回去就派人送他過來。”看看到了轎旁,水溶又道:“林兄弟,我前幾個月在賈府無意中得到幾張字箋,字跡竟和林賢弟的一樣。想請教賢弟。”說著,拿出一張紙給黛玉看。黛玉一看正是自己在大觀園時寫的菊花詩。說道:“這位瀟湘妃子,就是先父林公的女公子。一直住在其外祖榮國公賈家。後來傳出賈家貪沒舍妹銀銀兩之事。我便設法接舍妹出來。沒想到她早已離開賈府,寄居一尼庵。在我去西北之前,終於將她找到。並接到府裏居住。至於字體麼,幼年時曾師從先父林公。由先父啟蒙習字。”水溶聽了,不由得有些氣餒。以為終於柳暗花明,沒想到仍舊是山重水複。對黛玉笑道:“不愧是林公後人。令妹好才華。”又說了幾句閑話,拱手而別。黛玉回到府裏,心猶自‘砰砰’直跳。妙玉連喊幾聲都沒聽見。妙玉坐下對她搖搖手:“你怎麼了?”黛玉回過神來,將剛才發生的事跟妙玉說了一遍。妙玉道::“這事非同小可。要好好籌劃籌劃。你要穩住了。千萬不可露出馬腳。”黛玉也點頭稱是。

水溶回府,心緒煩亂,愁眉不展。太妃問他也不說。這天,太妃命人將豎兒叫來。問道:“這幾天王爺都做些什麼,為什麼愁眉不展的樣子。”豎兒就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跟太妃一五一十的說個清楚。太妃聽罷,思忖一會,決定明天去林府拜訪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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