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用過早餐,等了半天,也沒見水溶過來。心裏有些奇怪:林相爺還沒醒,看看也就罷了。何以這半天還沒出來?想到這裏,水澤也不用侍從跟著,一個人向黛玉的屋子走去。來到門口,屋裏輕悄悄的。隱隱有啜泣聲。水澤邁步進屋,就見水溶坐在床前,雙手握著林相爺的手,喃喃低語。旁邊立著相爺的隨身小廝,雪岩和子雋,兩人俱都淚流滿麵。那水溶一心在黛玉身上,連水澤進來都不知道。還是雪雁眼尖,一眼看見水澤站在門口,,正一臉詫異地看著這裏。急忙跪下呼道;“萬歲。萬歲萬萬歲。”這一喊,水溶也醒過神,急忙跪倒見駕。水澤一揮手:“罷了。免禮平身。”說罷,也近前看了看黛玉,又問了問昨晚的狀況。再一看水溶臉上猶有淚痕,一臉關切地看著黛玉,那眼神中關切,愛慕,焦急,彷徨以及柔情,都對著林相爺一個人。水澤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意。對水溶道:“王弟,隨朕出去罷。莫要打擾了林相爺。朕看你滿麵風塵,眼窩微凹,想是日夜兼程趕來此地。先去好好梳洗一番,再休息休息。朕還有事要與你相商。”水溶點頭稱謝。隨水澤出去了。

水溶梳洗已畢,本想休息一會。卻那裏睡得著?滿腦子都是黛玉那蒼白的臉,柔若如風中之柳的身子,不知何日能醒過來。一麵又心中不住自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想起這些,索性不睡了。起身便向黛玉房間走去。走至半途,想起水澤的話,又想不能太過表露。便折轉身去了水澤那裏。水溶給水澤見過禮。二人坐下。水溶便詳細的向水澤彙報了京城發生的情況。並建議水澤盡快回京城,以防意外並免太後擔心。誰知水澤卻說:“朕已派了八百裏加急回京。朝中事務暫時由朱,宋二位大人會同太子和太後協理。朕要等林相爺醒來後再一同回京。”水溶道:“皇兄,臣弟認為此舉不太妥當。忠順王及其黨羽都關押在大理寺,亟待陛下回去解決。林相爺即使醒來,也不宜舟車勞頓,需在此靜養幾天。待身子恢複了,才可回京。不如陛下先行回京。臣弟在此陪同林相爺。稍後再回京。皇兄認為。。。。”水澤聽這番話,那心裏的酸意又湧了上來。他也明知水溶的建議是最好的。無如現在水澤萬分不願一個人先行回京,留水林二人在此。可若自己與水溶回京,留林相爺一人在此,卻又放心不下。因此便一口回絕道:“朕意已決。不必再說。待林相爺略好些,一並回京。”水溶聽了,也無話可說。

第二天,水溶梳洗已畢,正要去看望黛玉,卻見紫鵑忙忙走來對他說:“王爺,相爺醒了。”隻這一句,水溶如奉綸音佛語,急急忙忙跑到黛玉房間。坐到黛玉床前,握著黛玉的手,輕輕道:“玉兒。“黛玉微微爭眼,見是水溶,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水溶喜極而泣:”玉兒,你總算醒了。可急死我了。“黛玉嘴唇微動,卻沒有力氣發出聲音。水溶忙道:“別動。安心養傷。陛下一切都好。京城也平安無事。”就在這時,雪雁的聲音傳來:“小的叩見陛下。吾皇萬歲。”隨後水澤的聲音:“罷了。免禮平身。”水溶忙鬆手站起身。水澤已踏進房間。看黛玉醒了,水澤也滿臉笑容:“愛卿,你可醒了。朕急得不得了。”見黛玉似乎要說什麼,忙上前一步道:“愛卿,不必掛念身外之事。朕無恙。鐵虎兒也無恙。他本想留在這裏,可是部落傳來急報,他的兄弟謀反。因此就急忙回去了。愛卿可放心養傷。”黛玉聽了,安心不少。不久,便閉了眼睛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