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在大腦裏麵飛快盤算著對於一個月能花五十兩的人來說,大概能借出多少閑錢來?她與孩子半年的生活費需要多少?她用來投資的資金和她有能力償還資金比例等等。一分鍾的時間,她便有了結論。
“如果您方便的話,我想借三十兩。”她相信這個數對他來說不難,而她除了十五兩的基本生活費用外,有一半可以用來投資。當然她沒有想過失敗。因為在她的理念中,沒這個詞彙。
“這裏是五十兩,你收好了。”墨翌涵二話沒說,就取出幾錠銀子遞給飛雪。幹脆的說道:
“咱們那麼熟,我也不收你的利息。按照你剛才說的,如果半年之內還不了本錢。你就帶著孩子回去靜虛觀照顧我師傅好了。”
完了在心裏得意的想:師傅,五十兩銀子就為你買回一大一小兩個徒弟,你就偷著樂吧!
飛雪將銀子收入包袱中,習慣性的站起身,伸出手道:“好!祝我們合作愉快!”倏見墨翌涵怪異的盯著她的小手不回應,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又超前了。尷尬的縮回手轉開話題問:
“公子剛才使的是內功嗎?”
“你是說這個嗎?”墨翌涵揮了揮袖,立刻又有一股強勁的力量從他袖風中傳出。
“對,那股力量你是怎麼辦到的?”飛雪興奮的問道。
第一次見她為除了孩子以外之事雙眸放光,墨翌涵忙不失時機的問:“你想學嗎?”
“當然,我能學嗎?”飛雪一點也不掩飾她對武學的熱情。更何況她現在這副身子骨太需要鍛煉了。
“如果你拜在我師傅門下。不但可以學各種武功心法,還能修習仙術。”墨翌涵不懷好意的誘導道:“隻不過是,你也知道我師傅是不收女弟子的。”
“你師傅不收女弟子,你可以收吧?”飛雪腦子轉得可一點也不比他慢。“不如你收我為徒吧!”飛雪半真半假的問道。
“不可,不可。”墨翌涵嚇得連連擺手。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搶師傅的徒弟啊!想當年師傅為了拐他上山,差點沒將阻止他拜師,舍不得他吃苦的爹娘給整瘋掉。他要是敢讓師弟當徒弟,師傅不宰了他才怪呢!
她隻是隨口一說。他不用嚇成這樣吧!好像她會撲上去,強迫拜師似的。飛雪不自覺的撇嘴道:“你當我沒說過吧!”
墨翌涵暗自鬆了口氣,斂起慌亂的神情。恢複邪邪的微笑道:
“不過我有辦法讓師傅收你為徒。”
“你不是想讓我變成男人吧?”飛雪揚了揚眉,聳肩接道:“可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喜歡當女人。”她才剛剛償到為人之母的滋味呢!
“呃!”這丫頭太可怕了!居然這樣就堵住他的嘴了。墨翌涵瞠目結舌的望著飛雪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銀子借到手,救兒心切的飛雪自是不會繼續與墨翌涵在客棧探討“賣腦”一事。她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尿遁出來了。離開之前,她去找掌櫃問了白府的地址,順便付清了兩人的房錢。住一個晚上就花了她二兩銀子。這樣的客棧,她自然沒打算再回來住。
根據掌櫃的指引飛雪很容易便找到了白府。
白府座落在宴城的東南方向,一整條大街就隻有獨門一戶。門口十二級寬闊的石階順展而上,左右各有一隻昂首雄踞的大石獅。沉厚的紅木大門上掛著一雙銀色的碩大獸環。門楣頂上燙著金粉的“白府”二字在陽光下閃閃放光。環繞著白雲石砌成的高大院牆後,是一大片看不見尾的青磚紅瓦,飛揚簷角。這等豪門氣勢的確應了那句“不是皇家,卻勝似皇家。”之說。
飛雪隻在白府門前過了一趟便離開了。多年的商場曆練,早已讓她養成了凡事都要“謀定而後奪”的思想理念。現在這種敵強我弱的不利形式下,她更是出奇的冷靜。
她深知這樣的高宅府邸,不是憑著你有勇氣上前去敲敲門就能進得去了。而且就算是進去了,也不可能憑著她一句話,人家就將孩子抱進來給她驗。更何況她生下孩子後除了聽到孩子的哭聲,連見都沒見到一麵就暈過去了。就算是人家將孩子放她麵前,她也無法確定那就是她的孩子。再說這裏也沒有DNA這樣的科學數據可以依賴。一句話,要想救出孩子,她必須從長計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