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丫頭怎麼一下子又變得這麼天真了呢?墨翌涵無語的唉了口氣。“你以為進了那大門,就能見到孩子了嗎?如果真那麼容易,我昨天就帶你進去了。”

飛雪聞言,猛然抬頭,一雙眸子閃閃發光的望著他道:

“對哦!白家跟你師傅那麼熟,你一定有辦法將我送進去吧!”

“你現在才想到這個?”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聰明還是笨蛋了。“你問我借錢時都沒想到要我幫忙送你去白家嗎?”

“借錢是可以還的。”飛雪理所當然的回道。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欠他的人情債。

“別忘了你的命也是我師傅救的。”墨翌涵瞪著她咬牙回道。

“我在心裏記著他的恩呢!”飛雪點頭應道。不過道長救她也是道長自願的。而非她求他的。

“算了,現在你也不用我幫忙,等我們這樣走回客棧白家的人估計也該到了。”他真的要被這丫頭弄糊塗了。幹脆直接問:“你能告訴我,你今天瞎逛一天到底想做什麼嗎?”

“你跟蹤我?”飛雪愕然的瞪著他問。

墨翌涵回瞪著她,用更加嚴厲的語氣,理直氣壯的回道:“我答應師傅要照顧你的,所以你下次別再給我偷溜。不然再有今天這樣的事出現,我就當沒看見!”

這麼說他一直都在一邊看著她被人調戲。虧她剛才還那麼感激他呢!飛雪禁不住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回道:

“我倒是希望你當沒看見,那樣最多少一看戲的。”

“呃!”墨翌涵頓時無語。他這才意識到露餡了。結果他仍然不知道飛雪到底在逛些什麼?

果真如墨翌涵所言。他們前腳剛回到客棧,白家的人後腳就就找上門來了。

“都不許動!”一聲叱令傳來,十幾個身穿武服的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客棧。瞬間將剛剛進來的飛雪二人團團圍住。嚇得不明所以的客人與店家,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全部立在願處一動也不敢動。唯有被圍在中間的兩人麵不改色,氣不喘的回頭看向門外,等著他們的領頭人進來。

門口一個六十來歲的精幹小老頭,在幾個大漢的擁護下,一臉陰霾的踏進來。邊走邊冷聲質問:“不知是哪條道上的朋友,來到晏城卻不將我白家放在眼裏?”

“白管家可真會說笑,別說晏城,就是放眼天下又有誰敢跟白家過不去呢!”墨翌涵不知何時抽出一把折扇,邊搖邊笑著回道。

小老頭突然一怔,倏地看向被圍困之人。陰鷙的雙目中立刻被驚訝所取代“墨公子!”他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墨翌涵則收起笑容,做出一副受驚的樣子向老頭解釋道:

“白管家您真的誤會了,在下決對有將白家放在心上。”

管家的老臉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忙揮手撤走圍在墨雲二人周圍的大漢。沉聲罵道:“還不滾!一群不長眼的東西,讓你們來抓打了舅老爺的人犯,你們圍著墨公子做什麼?”

大漢們立刻聽話的退開。

老頭轉頭堆出一臉令人惡心的笑容,朝著墨翌涵連連拱手致歉“墨公子恕罪,恕罪!這些不帶眼出門的魯莽武夫,老白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哈哈,白管家錯怪他們了,他們並沒有找錯人。”墨翌涵收起折扇,哈哈笑道:“那個打你家舅老爺的人正是在下。”

“墨公子您就別跟小老兒開玩笑了!”管家臉色為難的汕笑道。

“在下並沒有開玩笑。你家舅老爺意圖輕薄我小師弟,所以我便出手教訓了他一番。”墨翌涵正色說道。

白管家的笑容立刻僵凝住了。他哪能不知道是他打了人呢!白家的情報從未有過失誤。所有人都知道老夫人對她這唯一的弟弟簡直比對她親兒子和孫子都要將就。他隻不過是念著他有恩於自己,生怕他被怒火中的老夫人牽怒責怪。才故意說找錯人了。怎料他竟然不領他的情,當眾將老夫人最忌諱的事給說了出來。

唉!隻盼舅老爺別在老夫人麵前做得得太過。這樣老夫人或者會看在玉虛道長的麵上不追究。白管家在心裏暗歎。他要是知道墨翌涵與飛雪此時的打算,肯定會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後悔而死。

飛雪終於如願進入白府。盡管是從偏門,以待罪之身進入的。不過就算是隻看後院景色,也比她想象的更加華貴高雅。院中樓閣如雲,回廊連綿。奇花異草與亭台山石相映襯,清澈小湖與飄揚垂柳相暉映。這一切無不章顯著主人家的大氣與雅致。飛雪不禁想能策劃出如此美景之人,真的是非不辯,黑白不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