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端河看看自己師父,不再說話。玫紅色衣裝的小萘從茶館裏出來,身子似那柳條一般柔軟。她大方施禮:“樂貢長老好,端河前輩好!小小茶館,大魚大肉的桌宴自是沒有,接風洗塵的茶點還是要準備的,怠慢了。”

至於小萘為何不叫端河長老,雲淵不知,見大家沒有糾結於此,她也沒有過問。這時,一抹童聲喚起了大家的好奇之心:“原來姐姐也有怕的人啊!”

“姐姐,這把劍送給我好不好?”燕王撿起她扔在地上的木劍,

“不行!”,雲淵與端河同時脫口而出。驚得燕王將那劍扔去,心虛的說了句:“師父!”

樂貢和小萘一道搖搖頭,他們還是先走為好。

在固境上,燕王拜的師父就是端河。端河用法術將劍吸在手上,問:“小雁,方才你喚雲淵什麼?”

“是小雁錯了,應該喚作師叔。”燕王低著頭,一幅好孩子認錯的樣子,哪裏還有平日裏威風模樣。

端河負手而立,背對他們說:“這次小雁生辰後便要隨我上山專心修煉,雲淵你也一並上山,把茶館交給小萘姑娘打點吧!”

這燕王要上山修煉是曲立城皇家的規矩,隻是,這與她何幹!在她想問個究竟時,端河早就進了茶館。因為雲淵的師父潼閩早先拜在了固境門下做了門外弟子,雲淵便也成了固境的徒孫,師父不僅不讓她上固境修煉還不允她獨自修煉。這麼多年了也隻教過她兩個法術,幻術與喚術。

接下來的日子裏,樂貢忙著見各種江湖老朋友,終日不見人影。小萘更是忙得不知天昏地暗,每每到了半夜還在庫房存今年茶莊的收成。而雲淵和小雁更是被端河抓住了親自守著他們練基本功,一天下來,雲淵都覺得握劍的手臂比端了一碗水的手粗了一圈。每天黃昏時,端河都會與他們過幾招,雲淵每次都會在這個時候被摔出幾個青紫傷痕。

小萘每每看不下去時,都會帶著人送來茶水點心,好說歹說端河才拿起茶杯喝了點,雲淵與小雁這才得了一會空。

“端河前輩,那日聽你的意思,是想讓雲淵上固境修煉。”小萘坐在圓桌對麵,與端河對視。與她四目相交後,估計看出了她的來意,偏過頭,留下一張俊美的側臉:“有何不可?潼閩師叔與雲淵本就是固境弟子,長年在外生活,是固境的失職。”

一旁的雲淵聞聲而來,心虛的說:“小萘姐,我是想去固境,但我保證隻是去玩玩而已。”說著,還舉著手。

他竟說的如此委婉!當時潼閩走的時候,便說過不讓雲淵接觸皇親國戚,不要讓她有任何修煉的機會,這其中原因隻有潼閩一人知曉。與那燕王是同門也就算了,如今要既位掌門的端河也來摻一腳。之前那些紅塵恩怨,她可以不計較,但潼閩所做之事,皆是有理由的。

“可雲淵是潼閩的徒弟,一個連師父都不在的地方,我怎麼敢將雲淵交給你,況且這次也不是短時間的修煉。”小萘捏著衣袖,沒有理會雲淵的求情。

端河狡猾起來亦讓人防不勝防,挑著眉打量了她一下,嘴角泛著狡猾的笑:“要不小萘你也上固境,看看那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危險!”

“啪!”小萘心一驚,失手打翻了瓷白茶杯。留下一句“一個生無可戀的地方,我便不陪前輩胡鬧了!”,便匆忙離去。雲淵忙追上去解釋。

端河看著她離去的地方,難道她去過固境?

小雁的貼身侍衛在茶館找到他的時候,手裏捧著為他生辰做的衣服,一件亮藍色繡了金線的衣服,孩子氣的活潑。而小雁正趴在椅子上,等著雲淵給他擦藥。

“小王爺!您怎麼傷成這樣,明日便是您的生辰了。小的要如何交侍。”趙清濁把衣服舉過頭頂,遞給燕王。小雁拿了衣服直接往身上套,忙說:“不礙事,等明日,把這衣服一穿上,誰還能看得出來呢。”

燕王生辰,那是昭告天下的,酒席倒是應了小王爺的心,沒有在皇宮舉行,而是在曲立城最大的酒樓,金湘閣。雖不比皇宮富麗堂皇,卻也是一幅皇家的氣派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