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白彼岸衝著越來越近的聲音喊了一聲,隻聽傳來腳踩在鋪了許多落葉的地上,產生“沙沙沙”的聲音。

白琦領著一群侍衛出現在白彼岸麵前,才看到白彼岸,白琦就快步上前,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白彼岸,把頭埋進白彼岸的項頸,像是要用全部的力氣捆住白彼岸似得,勒的白彼岸有些緊,深怕眼前這個白彼岸是自己的幻覺。

直到聞到白彼岸身上淡淡的清香,才確定此刻抱在自己懷中的是真是的妹妹。

一時竟然會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感。

白彼岸輕輕的拍拍白琦的後背,淡淡笑了笑,白家人對她極好,白琦白城一定是嚇壞了。

嗯,真好,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果然很好,白彼岸心裏覺得。

好半天,白琦把白彼岸依依不舍的放開,見白彼岸渾身髒兮兮的,又開始緊張兮兮的問道:

“彼岸,沒事吧?你嚇死哥哥了。”在白彼岸身旁轉悠了一圈,自言自語,待到沒事才肯放心。

不過當白琦看到白彼岸手上的傷,還是有些不高興的,這些都歸根給了此刻已經斷了一臂,昏迷不醒的吳飛白。

白琦還不知道吳飛白已經遭遇不測,他隻知道是吳飛白害的妹妹出了事情,竟然還沒有出來尋找妹妹。

他已經忘記了剛剛是他諷刺吳飛白不要再接近白彼岸。

如果白琦知道吳飛白此刻是那副淒慘模樣,估計還是會惋惜,再氣,從小的友誼還是在的,雖然,這件事情之後,白家也不會再給吳家什麼好臉色,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

不過白彼岸沒打算告訴他。

吳飛白自然有人會找到他,這些不是她要管的。

白琦是在附近找到白彼岸身上長戴的香囊一路跟隨而來的。

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突然間聽到一聲淒慘的叫聲,怕是白彼岸出事,便匆匆的趕過來。

見白彼岸此刻完好無損,提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隻是看到白彼岸身後,躺在地上的蕭澤那張慘白慘白的臉,剛剛落下的心又提了上去。

急忙上前查探情況,才發現蕭澤此刻情況不樂觀,皺著眉,像是在思索什麼。

白琦對於剛剛的慘叫總覺得分外的熟悉,但又不是蕭澤的聲音,但還是抬頭詢問了白彼岸道:

“剛剛哥哥聽到這邊有人的慘叫,你有沒有聽到?”

白彼岸知道剛剛白琦聽到的是吳飛白的淒慘叫聲,餘光看向剛剛顏慕白把吳飛白丟出去的地方。

笑道:

“沒有,我好好的。”

聽聞白彼岸的話,白琦絲毫沒有懷疑,轉身嚴肅道:

“來人,快,幫忙把成王爺抬上馬,你,還有你,進宮找禦醫,把所有的禦醫都給我招到成王府。”

“是。”

“彼岸?”蕭澤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便是白彼岸,微微一笑,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白彼岸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書,靠在椅子上,聽聞聲音,抬頭見蕭澤醒了,臉上露出了比往日淡笑深一點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書道:“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蕭澤從林子裏送過來的時候,情況危險,驚動了皇帝皇後,長公主以及整個白家,紛紛趕到成王府就站了半天。

宮中的禦醫被全給招來了,商討了兩個時辰,天都已經微亮,還沒商討出什麼對策來,氣的皇帝大發雷霆。

白彼岸當時便想,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她便幫蕭澤把刀拔了,左右不過一死。

好在最後是蕭澤的師傅趕到,替蕭澤拔了刀,開了藥。

不過蕭澤脫離危險之後,蕭澤的師傅便離開了。

白彼岸問蕭澤,蕭澤搖頭,摸摸傷口,還在持續的疼痛,因為剛剛醒來,所有的感官都開始慢慢的蘇醒,疼痛也在增加,不過蕭澤怕眼前的姑娘內疚擔憂,便搖頭表示沒事。

蕭澤看白彼岸的眼神很柔,柔的可以滴出水的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共患難過的關係,蕭澤對於白彼岸總是忍不住會比常人多出來一切親昵歡喜的感覺。

此時的蕭澤還不知道,這些究竟代表著什麼。

不過白彼岸接下來的話,卻讓蕭澤不知道是哭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