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後。
當白彼岸已經完成了所有的任務,也重塑了身體,不再是鬼魂的時候,坐在忘川前哼著現代流行歌曲,看著忘川裏麵的生靈打發時間。
一陣清風吹過,隻見一團金色的光從天而降,謫仙般的男子立在了自己麵前,周身一層白色的絨光將四周的渾濁黑暗打亮,與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那雙黝黑的眼眸裏全是紅血絲,麵色焦慮,在看到她時,變成了欣喜,來的正是蕭澤。
隻見蕭澤在見到白彼岸之時,大步上前,把白彼岸扯進懷中,然後給白彼岸一記長長的深吻。
良久之後,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蕭澤才鬆了口,兩人的臉上都透著紅暈。
蕭澤將白彼岸按在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裏麵一般,緊緊的抱著白彼岸,雙手還在微微的顫抖。
這樣的蕭澤是往日沒有看到過的,清俊冷漠的蕭澤也有如此害怕的時候。
但沒人知道,蕭澤對於白彼岸隻是冰山一角罷了,在白彼岸離開蕭澤的百年裏麵,蕭澤曾經為了白彼岸差點墮入魔道,要不是閑雲舍身相救,隻怕眼前這個蕭澤早已經是魔仙,而華夏隻怕也會淪為人間地獄。
“為何不說一聲就離開。”就像上次那樣,不說一聲就離開了,蕭澤有些害怕這一別,又是百年。
蕭澤的聲音很輕,沒有絲毫責備,隻是臉色很憔悴,眼睛發紅,誰都看得出是許久沒有休息了,抵在白彼岸額頭的下巴長出了胡渣也沒顧上處理,刺的白彼岸的細嫩的皮膚有些發疼。
看著這樣的蕭澤,白彼岸很心疼卻又覺得很高興,她果然是個壞女人呐,不過再壞,對方也不能把她給丟了,眼前的這個人隻能是她的,也隻會是她的,白彼岸雙手圈住了蕭澤的腰,玲瓏有致的身體緊緊的貼著蕭澤。
蕭澤想如果今日再找不到白彼岸,大概身體內的那一股被自己壓製住的魔性又要被釋放了。
幸好,找到了,他早就說過,白彼岸隻能與自己在一起。
上天入地,隻能與自己在一起。
此時的白彼岸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容貌,也不再是鬼魂,身體有了溫度,而且那一顰一笑足以讓男子驚豔,女子的嫵媚,風情以及清純矛盾的在白彼岸的臉上體現。
她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淡過,洋溢著幸福,比起陽光還要暖上三分,蕭澤隻覺得身體某處緊繃了下,抱著白彼岸的身體稍微緊了緊。
心中有些苦笑,遇到白彼岸的蕭澤,再不是以前那個六根清淨的蕭澤了。
白彼岸靠在蕭澤胸口,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聽著蕭澤強而有力的心跳,對蕭澤解釋道:
“是慕白有事想要找我幫忙,所以就來地獄了,我走的匆忙,沒有第一時間跟你說,後來又饞嘴了,孟婆難得煮了幾鍋湯,很好喝,你要不要也試試。”
說完,白彼岸從蕭澤的懷中出來,指了指不遠處剛剛喝過的湯。
蕭澤這才看清自己是在哪裏,他找白彼岸,隻憑著她的氣息與感覺找,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現在才有時間看清楚這是在哪裏,忘川,是他找到白彼岸的地方,眼神中突然有著回憶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