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覺得全身癢的不行,前一天還是一點點,然後越來越癢,解開衣服一看,全身都起了一個一個周圍泛紅,中間有膿的水泡,而且一抓就破,然後流出一些膿水來,惡心的他滿臉嫌棄。

而且是越抓發癢,就連下麵那地方也癢的要命,隱約也長了,鑽心的癢,難以忍受。

徐帆起先以為是因為吃了什麼海鮮或者其他導致身體過敏的食物導致的,沒太注意。

直到臉上的那兩顆痘痘,破了之後到現在就沒有好過,一直流膿。

才讓徐帆覺得不太對勁。

徐母是最先發現了不對勁,因為白彼岸小時候生過水痘,所以大致能夠確定徐帆是長水痘了。

徐帆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待在家裏會出水痘。

直到他收到周樂飛的短信,說長了水痘,才自認為的以為是周樂飛傳染給了他。

頓時一窩子的氣。

這他先瘸了一條腿,現在又生老麼子水痘,真是氣死他了,看著眼前一大疊的劇本,頓時怒氣衝天,想都不想,雙手在桌子上一抹,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摔在地上,地麵是一片狼藉。

徐帆對於周樂飛現在是生出了很多不滿,要知道徐帆這個人很自私,心情好起來,對你千般萬般好,心情不好的話,就是你怎麼討好他,人家都不會鳥你一下。

白彼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現在徐帆對於白彼岸的厭惡去了大半,又不自覺的總會拿周樂飛與白彼岸比較,這一個在自己身邊,天天伺候著他,一個一個星期也見不到一麵的。

兩者一比,自然是白彼岸勝過周樂飛了。

有了更好的,一般的那個就變得不再是那麼重要,不滿也就產生了。

周樂飛不知道徐帆也生了水痘,也不知道白彼岸以前生過水痘。

所以特地約了白彼岸,壞心的希望白彼岸也傳染上水痘,最好是因為她,徐帆哥也被傳染了,那樣,徐帆哥一定會更加討厭白彼岸的。

這樣她就可以徹底的把白彼岸從徐帆哥身邊攆走。

號碼是周樂飛從徐帆嘴巴裏套出來的。

知道怨靈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白彼岸自然不能讓她失望,約了晚上七點,西餐廳見麵。

“該死的,癢死我了。”徐帆陰著臉道。

醫生來家裏給徐帆掛了點滴,徐帆身體稍微好了點,連熱度了消退了不少,在屋子裏又開始生龍活虎的咒罵,隻是滿臉的痘痘,又塗了白色的藥水,已經沒有了當日的英俊,像唱戲的,整張臉有點喜感。

被徐帆這一把抓,又是幾個破了。

見徐帆如此德行,白彼岸自然是開心的,那讓徐帆生水痘的東西還是她送給徐帆的呐。

所以千萬別得罪女人,特別是白彼岸。

“哥哥,不要抓了,水痘破了會留疤的。”白彼岸故作緊張,一雙清澈的眼眸看著徐帆有著幾縷擔憂。

那樣,周樂飛要是不喜歡了,她會很難過的。

看著徐帆那滿臉包的模樣,黑無常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比白無常臉上還要花。

不過這些徐帆都不知道。

白彼岸這樣不顧一切的進來,讓徐帆已經有些動容,他生了水痘,大家都遠遠的閉著他,隻有白彼岸還像往日一般的照料他,那微微動怒的模樣,徐帆沒有覺得不妥,反而有些樂意被白彼岸罵,心裏還有些甜甜的,徐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好像被灌入了一種叫做白彼岸的溫暖,一直盯著白彼岸發呆。

越來越覺得白彼岸漂亮,一張一合的嘴巴,就像是隨時等待著別人一親芳澤,永遠都是翹著的。

直到白彼岸把手上的桂圓蛋花湯送到徐帆手中,徐帆才收回視線,而心中原本的怒火被一下子澆滅了。

“謝謝,還有對不起。”最後的幾個字,徐帆是邊吃邊說的,說的很含糊,但白彼岸聽清楚了,抬頭驚訝的看著徐帆,隻見徐帆的耳朵有些微紅。

然後用勺子快速的把湯放進嘴裏,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不過還是忍不住往白彼岸的方向偷看,像看到她聽到這句話的表情。

徐帆知道,以前是他沒有扶起責任,不過他保證以後不會了。

他現在才發現,所有人,都沒有白彼岸對他好。

看著徐帆對自己不斷上升的愛意,白彼岸又怎麼會讓他失望呢,這生病的人最脆弱這句話果然不假。

這水痘用的也算是值了。

就這樣一步步乖乖的照著她規劃好的棋局往下走,直到萬劫不複。

於是徐帆看到的白彼岸,是暖暖的微笑,並搖頭替徐帆辯解道:

“沒關係的,我不會介意的。”如果說出憎恨的話,不符合她現在的身份呐。

如聖母一般的回答,白彼岸感覺自己頭上已經有一個閃閃發亮的圓圈了,眉一挑,臉上越發的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