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在外站了片刻,透過窗戶看到那一抹不屬於白彼岸的黑色,雙手握成拳,那模樣,低著頭,劉海遮住了臉上的表情,隻能看到那張緊抿著的嘴巴,乍一看,就像地獄的修羅。

白彼岸的衣服,哪一件她都一清二楚,她家小姐從來沒有這件衣服,唯一的可能就是屋子裏有人,可是小姐卻對她撒謊,好半天扶桑才淹去眼中洶湧的情緒,慢慢的退回偏廳。

紀宇澤閉著呼吸,深怕門外扶桑突然闖進來,再三確定扶桑走後,紀宇澤才敢指著白彼岸罵道:

“你這女人,竟然暗諷本王是狗,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句話,本王就可以將你拖出去斬了。”

有些氣喘的瞪著白彼岸,紀宇澤長的有點現代花美男型,整張臉因為才緩過來,還紅撲撲的,杏眼圓睜,撅著嘴瞪著白彼岸的模樣像足了個女生,領口微散,外麵的黑色袍子已經很鬆垮,露出了大片胸膛,整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樣。

白彼岸不為所動,慢慢的趟向她讓木匠做的搖椅上麵,古代壞境的確不錯,唯一不好就是不太適合懶人生活。

前兩次也是如此,每次,白彼岸來到古代,都會先讓木匠做一張搖椅,至少看書睡覺起來會比較舒服。

後背冰涼的觸覺讓她忍不住一縮,當著季宇澤的麵,不著痕跡的把顏慕白那件隱身的鬥篷移過來該在身上。

瞬間便覺得身上溫暖了。

說來,她也許久沒有見顏慕白了,也不知道他此刻怎麼樣。

地獄

顏慕白放下筆,拿起奏折,再次詢問身邊的判官,聲音低沉幹脆:“這白彼岸去人間有多久了?”

“回閻王,總共15天,按照人間的算法,應該是150年了。”

判官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問道,他隱隱覺得現在自己的每句話,都要深思在出口。

因為閻王的話,實在有些涼颼颼,陰沉沉的。

“那是有點久了,150年了啊。”顏慕白點點頭。

抬起頭,轉椅麵向判官,一張英俊的麵容盯著判官,摸著下巴作似不經意的問道:“你說這麼久了,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可是按地獄的算法,才不過十幾天,這麼點時間就回來了,總說不過去,畢竟當初說的是懲罰,你覺得呢?”說到後麵,顏慕白麵露難色,看著判官像是要詢問他的意見。

判官頓時感覺如臨大敵,整張臉變得苦哈哈,心中不免吐槽道:我滴閻王呀,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這才15天,中間還有一個任務是有瑕疵的,還沒等男主角愛上她,就給弄死了,照理是要延長任務期限的。

還有這哪裏久了,15天又不是150天,1500天,人間的算法,都不過半個月,何況是接近永生的魂魄,那真的是很短好不好。

而且,判官偷偷瞧了一眼閻王,忍不住再次吐糟,這閻王哪裏是懲罰白彼岸,讓白彼岸是去人間將功補過,分明是讓她去享福,別以為他不知道,原主身上的靈氣及正氣對白彼岸來說極其有用,還有閻王身上的鬥篷,目前都還在白彼岸身上呢,那可不是普通的鬥篷,這白彼岸陰氣極重,鬥篷可是可以慢慢驅除她身上的陰氣的。

想必再過不久,這白彼岸身上的陰氣就會蕩然無存。

不過他哪裏敢說,閻王都這麼說了,還不是讓他抹去這些對白彼岸不利的事情,好招白彼岸早點回來嘛。

他可是清正廉明的好判官,愁啊,可愁啊,這樣下去,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頭發,又要掉光了。

“判官,你怎麼說?”顏慕白見判官遲遲未開口,加重語氣。

看吧,閻王都在等話呢,判官收起思緒,隻得硬著頭皮大言不慚道:“本官認為白彼岸既然已經出色完成任務,自然是接回地府,而且,閻王應該依照規定,理應給白彼岸塑肉身。”

“嗯,你說的對,那你去辦吧,記住,肉身的容貌照著她魂魄的容貌來。”

顏慕白的眼中染了少許笑意。

“是。”判官得令後,溜得比誰都快,隻不過他沒有告訴閻王,昨天總監又偷偷製作神奇水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理我。”紀宇澤見白彼岸沒有理會他,忍不住哇哇大叫。

白彼岸瞧了一眼紀宇澤,仰頭看天,裝作沒有聽到。

紀宇澤這樣的男配,因為從出生到現在,太過平坦,想要什麼便有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認為理所當然。

為了尋求不一樣的刺激感,會做出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比方說大晚上的一個人不帶侍衛隨從就從皇宮跑到五王府來,來了也沒給紀宇澤打招呼,再就是,古代女子注重貞潔,男子再怎麼憎恨一個女子,都不應來她的閨房,做有失她名節的事情,還有他與季宇寧共享一女的事情等等。

而她認為紀宇澤其實心裏上也向往著能夠遇上這樣子的人,不是一味奉承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