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澤還不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偽,心中還在感歎季宇寧演戲演的太逼真,太子哥哥找來的人太靠譜。
但隱隱又覺得事情似乎有且奇怪。
不過他不會武功,也隻能在一旁看著。
殺手見一劍不成,又刺第二劍,院子裏侍衛少,根本估顧及不來,何況季宇寧全身都軟趴趴的沒有力氣,稍微動幾步,就氣喘籲籲,很快,演梁山泊的男子躲開侍衛的攻擊,一劍刺向季宇寧,被季宇寧險躲開,劍刺進了他的胳膊上。
“王爺!”“皇兄。”
兩個聲音同時出聲。
此刻,扶桑急忙拔劍替季宇寧擋開了梁山伯的再一劍,此刻其他戲子乘虛而入,使劍刺向季宇寧,一劍不成,又是一想刺第二劍,動作極其快速,根本來不及細想。
季宇寧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心口苦澀蔓延,幸福對於他來說真的好短,舍不得啊,雙手緊緊的捏著白彼岸。
但是好久之後,也沒有疼痛傳來,睜開眼睛,眼神瞬間變得不可置信,那與衣服混為一體的液體慢慢的暈開開,他最喜歡的那雙琉璃一般,總是可以清澈的讓自己身心舒服的眼眸此刻裝滿了痛楚,嘴巴一張一合,吃力的想要說些什麼。
季宇寧眼睛張的大大的,眼看著白彼岸慢慢的倒下去,不住的搖頭否認此時看到的一切。
“雪兒愛你。”白彼岸用勁力氣說完了這四個字。
“雪兒。”嘶聲裂肺的聲音從傳入半空中。
季宇澤此刻手發抖,嘴巴發白,他現在敢確定,這件事情不是簡單的假扮。
太子哥哥他是要五皇兄死,他真傻,怎麼會單純的相信太子哥哥呢。
他要救五皇兄。
戲子毫不手軟的從白彼岸體內拔出劍,再一次刺向季宇寧。
血淋淋的劍又一次麵向季宇寧,那上麵是白彼岸的血,紅的刺眼。
季宇寧的眼神也變得腥紅,眉眼之間全是戾氣。
眼看著麵前的這把劍刺向自己,季宇寧躲都未躲。
“不要。”
季宇澤知道自己就算死也沒有辦法彌補他所犯下的錯誤。
“九弟。”
再一個人倒在季宇寧的麵前。
“皇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太子哥哥會這麼做,你不要生氣,不要怪我好不好。”
季宇澤抓著季宇寧的手很緊很緊,想要告訴季宇寧他不是有意的。
季宇寧閉了閉眼,沙啞的聲音開口道:“我不怪你。”
那聲音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他不怪,要怪就怪他自己,為了證明那該死的愛,讓白彼岸白白送了性命。
要怪就怪他自己不謹慎,把事情托付給了外人。
要怪就怪季宇勤,害的他失去了妻子與弟弟。
季宇勤,我季宇寧這輩子與你勢不兩立。
冬天,冰冷刺骨的風吹著季宇寧狂亂的頭發,整一個就像是魔鬼。
“宇澤,你怎麼樣?”季宇勤突然現身,跪在親身弟弟麵前,季宇澤出了事,事情雖然按照他的步驟在走,但是季宇澤畢竟是他的嫡親弟弟,出了事,也是萬分震驚,還伴隨著隱隱的痛。
季宇寧一把推開季宇勤,狠狠罵道:
“季宇勤,你連親弟弟都殺,你還是人嗎?”
“住嘴,要不是你,雨澤怎麼會被殺,最該死的人是你,還有你懷中的賤人。”
看著死去的白彼岸,季宇勤狠狠的詛咒。
而此刻,在大家都沒注意的片刻,扶桑按著一把劍,慢慢的從背後走向季宇勤。
小姐死了,小姐死了,是這個男人害死了小姐,殺了他,殺了他,為小姐報仇。
報仇,報仇。
“我殺了你!”
待走到季宇勤身後,扶桑眼色一狠,一劍直刺季宇勤的心髒。
“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扶桑扔下劍,突然跪下,撲在白彼岸跟前道:“小姐,扶桑這就去陪小姐。”
扶桑說完,眼神帶著決絕,向旁邊的桌角撞過去。
一天之內,整個國家,一下子死了太子,九王爺,五王妃,而五王爺在安葬完白彼岸之後,突然消失,這之後,再沒有人看見過他,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在那白雪皚皚的盡頭,一個滿頭白發的青年男子,小心翼翼的將手中骨灰埋藏在角落,對著角落說了許久許久的話,知道天開始鋪上一層薄薄的黑紗,才慢慢的轉身離開,明明才不過30出頭,卻是一頭白發,明明是個高達英俊的男子,背影卻給人佝僂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