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和老師對著幹這種事他們雖然不明說,但大多都是喜聞樂見的,這也是枯燥學習生活中的調和劑,可當這事發生在開學考這個節骨眼上時,感覺就不是那麼妙了。
要是他們考不好,統統都得給某人陪葬。
“喂,你說秦陽這次請假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韋安你不是和他熟嗎,你知不知道什麼?”
其餘人不再討論,但秦陽的室友卻有些放心不下,畢竟他們是一個宿舍的,至於是不是害怕被神經病打,那就隻有心裏明白了。
韋安回頭望了一眼叫齊書文,想了一下,低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我還跟他打過電話,挺正常啊,突然就這樣了”
齊書文皺著眉,突然說道
“你說他不會是得了現在流行的間接性精神病吧”
韋安心中一驚,說道
“好像是這樣啊,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最清楚了,不應該有這樣的膽子的”
“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呢?要不你通知一下他爸,讓他把秦陽帶到去檢查一下?”
韋安聞言,頓時不樂意了,說道“說不定他是不爽王狗頭了呢?要是被他知道我跟他爸打電話,回頭不得把我打死?”
“你是不是慫了”
“放屁,要不我把他爸電話給你,你打?”
齊書文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我覺得我們還是等等看吧,說不定他隻是突然有膽子了,等回寢室我們再說不遲”
韋安鄙視的瞟了齊書文一眼,知道他慫了,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過也沒理會,而是心中糾結起來。
到底怎麼辦呢?
這事怎麼看都不正常,但也沒有那麼嚴重,隻不過是老師學生之間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矛盾而已。
但是秦陽的表現太反常了。
要命的是他與秦陽的爹之間相互認識,關係還不錯,而他和秦陽之間也很合得來,從小就一起長大,所以十分了解秦陽的性格,他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這麼一想,更糾結了。
“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考完了再說,這次秦陽惹到王狗頭,肯定是要請家長的,到時候再說吧”
韋安將注意力拉回了試卷上,其餘人也都抓緊時間寫著試卷,拿出遠超平常的認真,誰都不想在這一次的特殊的考試中考差。
教室重歸沉寂,但每人的心中都留下了秦陽與班主任對峙的影子,揮之不去。
……
運動場中,秦陽漫步在跑道上,徐徐微風拂過,使他感受到一陣愜意。
心中的某些枷鎖也隨之裂開,如釋重負,就像將厚重的窗戶被拉開,整個世界都變得光明,看到背後開闊的世界,無邊無垠,充斥著秦陽的感官。
之前在教室中發生的一切,並不全部都是任務的促使,一半是心中的渴望,一半是情緒的有感而發。
而賦予他勇氣的,是他第一次運用強化能力的思維殘留。
就像一隻渺小的螞蟻,遵從於固定的路線,但突然有一天,他擁有了自己的思維,在更高處,看到了遠超他所在的世界,對於螞蟻族群,也就不再那麼敬畏了。
“老師、學生、學校、社會,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個由人構成的不同的關係,每個人都被賦予了不同的角色,缺少了人,一切都不複存在”
“從出生起,人就被外界的各種規則,明裏暗裏的東西界限,給自我生成了一個束縛的繭,拘束著自己的行動,拘束著自己的思維,使自己迷失在生活中,看不到表層之中的更深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