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飛快的在廢墟中奔跑著,拿劍的女人邊跑邊拿出一張白手娟擦著劍,然後嫌棄又厭惡的向身後扔去,看似軟綿無力的白手絹,卻狠狠地插進了緊追不舍的食血魔側肋,濺起一片白色的液體。
食血魔痛苦的一聲嚎叫,停了下來,感覺到食血魔停了,兩人也同時停了下來,麵對著傷痕累累的食血魔,男人略帶恭敬的對著女人說道:嵐,這頭新進階的食血魔,還不懂得怎麼使用自己的力量,我想我們可以。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被叫嵐的女人,笑了笑回答道:再怎麼樣你也要小心,不要像前麵幾個廢物那樣,成了食物。男人臉色發白,很想衝動的說你別管,我一個上,隻是話到嘴邊,又不敢說出口。
嵐輕蔑地看了看男人,提劍衝向食血魔,食血魔仿佛受到很大的侮辱,又吼了一聲,一拳打在揮來的薄劍上,發出金屬刮擦的刺耳聲,隨即又一拳打向嵐的麵門,嵐輕巧的回劍一格擋,順便在食血魔的腹部拉出一道長口子,白色的液體沾染在薄劍劍鋒上,發出腐蝕的細微聲響,嵐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最討厭這樣的了,把我的劍都腐蝕了,這次回去要讓鳳用耐腐蝕合金給我打造一把新的。
食血魔轉眼又中了幾劍,卻連嵐的邊都沒有摸上,他感覺到了生命的危險,突然用力硬出一拳,直搗嵐胸口,嵐麵色一變,揮劍橫檔,薄薄的劍卻擋住了食血魔威猛的一拳,嵐一手握劍一手兩根指頭頂在劍尖,順著劍上的力道,漂而退後一步,劍一收,自下而上揮了出去,食血魔力量用老,躲避不急,隻能用雙臂向下準備架住這看似軟綿無力卻異常鋒利的薄劍,這本該將食血魔開膛破肚的一劍,食血魔拚命用最堅硬的雙拳抵擋,在一隻手被斬斷另一隻手也被深深切入的情況下,食血魔果斷揮著翅膀迅速後退。嵐輕呼一聲:旋力,它要跑,攔住他。隻見一旁的叫旋力的男人抬槍就射,自動槍械的子彈一條線打在食血魔身上,從它身前不同地方破體而出,旋力邊打邊狂笑道:嚐嚐爺的一條鞭。
嵐緩了緩勁,繡眉一簇的輕語:無恥。揮劍緊跟著追了上去。
食血魔逃跑的速度異常的快,最後嵐也隻夠上一劍,削掉了食血魔小半邊身子,隻是最後食血魔身上爆出一團白霧,瞬間提速逃離遠去,卻是嵐也追不上的,隻有旋力又打了幾槍,不管多遠,隻要打在食血魔身上,便是打在同一個點,使得食血魔又加重一些傷情,卻也隻能看著食血魔離開。
旋力收了手裏的槍,順便換了一盒彈夾,清了清地上空彈殼,看了看嵐的側臉,說到:嵐,剛剛的戰鬥估計又引來不少的捕獵者,我們快離開吧。
嵐冷冷的回答道:像這樣的情況下,你要叫我股長,懂了麼?這毫不留情的話語讓旋力非常尷尬,訕訕的站在一邊。
流白現在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不止一次躲過了捕獵者,似乎對於趨利避害的能力也非常相信,看著這一男一女即將離開,流白不知道是不是該不該繼續跟下去,這次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給出指導,隻是流白想到自己的任務,自言自語道: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
看著他們轉過路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流白收回了視野,慢慢退後,也消失在這片廢墟中。
嵐突然在轉角處停了下來,這個角度剛剛好是流白視野丟失的地點,旋力隨即也停了下來,看著嵐,嵐靜靜站了會,不留痕跡的蹙了下眉,恢複了速度走開,隻是在蹙眉的瞬間,旋力似乎突然的分神,等著嵐離開近十米,才回過神,急忙跟了過去,卻也是剛剛好又聽到那句讓他差點撲倒的話:廢物。
流白躲在一處拐角的廢墟中,小心的躲藏了起來。他心裏牢牢記住了倪叔的告訴他的那句話:最好的躲避地點,就是最佳的墓地。流白知道,那些看起來絕佳的躲避地點,卻沒有給你提供絕佳的退路。
手裏拿著這顆白石頭,雖然食血獸給他一種致命的感覺,但是眼前這顆取自食血獸身體裏的白石頭,卻給了他一種異常安詳的感覺,疲憊的感覺衝上心頭,原先緊張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在放鬆了下來,這種感覺就很明顯了,將這顆白石頭放在身上,它的白光似乎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將它放在手掌裏,自己的肉體既然擋不住它的白光,似乎這種白光有種莫名的穿透力。
突然流白似乎在石頭裏發現了看到了一個淡淡的人影,隻是很虛,看不清人臉,仔細看了看,發現原來是一個人,長著精致的臉,分不清男女,怎麼形容呢?就是沒辦法形容,因為看的清楚卻記不清楚,這個白石頭裏的人突然看到了流白,衝著流白走過來,問道:?你叫什麼?流白下意識的回答:流白。
究竟怎麼回事,流白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最誠實的回答著這個人的問題,聽了回答後這個人也沒有回應,隻是慢慢的變得淡了,淡了。
流白突然驚醒,好像做了個夢,隻是自己還保持拿著白石頭看的姿勢,白石頭?發現白石頭不見了,流白大為吃驚,感覺了下也沒有什麼異常,流白看了看外麵,天色有點暗,天快黑了,流白自言自語道。
隻是,總是發生了什麼,對自己總會有所改變,有種莫名的感覺,自己的未來,會從這以後發生改變,或者,從倪叔死了自己卻活著那一刻,就已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