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千裏迢迢趕回大越,無疑是向皇上稟報落花被俘一事,其實我早已將此事稟報給皇上,隻是消息不準,我以為是紫萱惡意挑撥告密才會讓落花身陷囹圄,不知靜喻可否知道內情?”古歌試探性開口,暗沉的眸子閃爍著極複雜的光芒,她甚至在想,若靜喻不肯配合,她要不要在此結果了靜喻。
“其實你大可直抒來意,到底何事?”靜喻領會了古歌話中精髓,索性直言問道,自己可沒時間與她在這裏周旋。
“靜喻你果然心思縝密,那好,聽聞你與紫萱有段恩怨,如今我將落花被俘之事推到紫萱身上,相信你該不會反對吧?”古歌淡淡開口,眼底似有股幽亮的光芒在微微跳動。許久,靜喻方才開口
“其實靜喻不認為你的消息不準,若無事靜喻還要趕著入宮,告辭!”靜喻柔聲回應,旋即轉身背離古歌而去,看著靜喻的背影,古歌唇角下意識勾起一抹弧度,旋即消失在剛剛站立的地方。
“他沒為難你吧?”見靜喻神色淡然的走出小巷,葉子聰陡然現身,憂心問道,
“沒有,已經入了皇城,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你我還是分開走比較好。”清越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靜喻如水的眸子看向葉子聰,每每看向葉子聰時,靜喻總覺有些忸怩。
“也好~”葉子聰出奇的沒有死皮賴臉拒絕,雖然有幾分不舍,卻也轉身離去。待葉子聰走遠,靜喻眸色微凜,朝著剛剛餘光瞄到的人影走去。
“你不該出現在這裏。”看著眼前之人,靜喻冷冷開口。
“你明知道落花被俘一事與紫萱無關,為何還要答應古歌?”低戈的聲音透著一絲憤懣,方名肅然開口,眼中閃著一抹精光。
“那靜喻要如何說?難道拒絕古歌,信誓旦旦的在她麵前指責她不該將所有過錯推到紫萱身上?然後再讓她殺我滅口?方名,在要求別人坦誠相待的同時,那個人也應該值得別人如此做!”靜喻嗤之以鼻,眼底盡是不屑和嘲諷。
“可你這麼做會害死紫萱!”方名麵色微窘,卻還是反駁回應。
“就算我什麼都不做,紫萱也一樣要死!靜喻答應古歌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方名,如果是這件事,靜喻已經承諾過古歌,你別枉費心思了!讓我為紫萱澄清真相,靜喻自認沒有那麼寬闊的心胸!”靜喻眸光幽冷,肅然道。
“你……紫萱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難道你就不能原諒她?”方名眼底抹過一絲苦澀,幾乎乞求般開口。
“自你帶著紫萱離開暖儀閣,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一筆勾消了,隻不過原諒是一回事,忘記卻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這一次,不是靜喻將紫萱推入萬劫不複之地,而是古歌!你若想救紫萱,最好去求古歌放她一條生路,當然,如果你覺得現在出現在古歌麵前很合時宜的話!”清冷的語調透著一絲嘲諷,靜喻說話間,正欲轉身離開,卻被方名攔了下來
“落花明知雷成風已死,又豈會去刺殺楚刑天,這根本就是個陰謀!”方名情急之下,陡然開口。無語,靜喻悠然轉身,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陰霾
“你大可到皇上麵前提出你的質疑,靜喻絕不會辯駁~”丟下這句話,靜喻冷哼一聲,旋即離開方名的視線。
再見莫無雙,靜喻忽然發現眼前的帝王憔悴了太多,消瘦的身體在龍袍的襯托下越發的單薄,隻有那雙眼依舊如鷹般銳利,時刻迸發著精亮的寒芒。
“若非屬下保護不利,娘娘斷不會落在楚刑天之手,還請皇上責罰。”靜喻恭敬跪在龍案前,歉疚開口。
“落花她還好嗎?”盡管知道事實,可莫無雙還是忍不住要問。
“回皇上,除了五十皮鞭,楚刑天暫時沒向娘娘施以任何刑罰。”靜喻據實回應。
“五十皮鞭!楚刑天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落花!該死!”莫無雙聞聲暴怒,陡然拍案而起,深邃的眸子蘊含著掩飾不住的心疼和痛苦,盡管沒有親眼看到落花的一身傷痕,可莫無雙的心卻已似被毒蛇啃噬般痛苦不堪。
“皇上息怒,如今娘娘身陷囹圄,難免會受刑罰,靜喻此番自大越趕回來,就是求皇上無論如何要救娘娘脫離虎口,娘娘為皇上在大楚忍辱負重,且在細作的配合下除掉了王君容,若非紫萱從中作梗,亦會將楚刑天置於死地,娘娘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皇上定要救回娘娘~”靜喻說話間猛的將頭磕在地上,聲音咬的極重。
“朕怎會不救她……她是朕的皇後嗬…..靜喻,你且下去,不管用什麼方法,朕都會救回落花!”黝黑的眸子迸發著徹骨徹心的光芒,莫無雙雙手緊攥成拳,頹然坐在龍椅上,不再言語。靜喻見此,心底有了一份篤定,旋即退離禦書房,房門外,古歌似有深意的看向靜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