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客氣了~”靜喻微微頜首,繼而離開。
當方名回到客棧時,發現紫萱早已不見蹤影,隻在桌邊留下一張字箋
‘方名:自入越宮以來,紫萱自認將所有心思都放在莫無雙的身上,為了他,紫萱可以付出一切,可不代表紫萱沒有在意你的存在,自落花出現的這段時間裏,如果不是你不離不棄,我怕是活不到今日,你對紫萱的情誼紫萱感激不盡,卻無以為報,此番回到大越,紫萱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皇上,雖明知死路一條,可紫萱不後悔,既然這一輩子都是為了他,那便為他而死吧,如今紫萱選擇了一條死路,卻不想你與紫萱一樣不得善終,就此別過,永不再見――紫萱’
手,越發的顫抖,看著手中的字箋,方名隻覺心髒似被人狠狠揪著,紫萱走了?如今古歌撒下天羅地網想要她的命,她居然就這麼走了?那自己這一路的保護算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讓她把命丟在這裏?
怒火在方名心底熊熊燃燒,回想這些日子的驚心動魄,他原本以為紫萱是了解自己的,為了她,自己縱是死都不會後悔,可現在,他忽然發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他們又從終點回到了起點,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們依舊是兩條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再也不會有碰到的一天。
字箋在方名的手裏越攥越緊,直到化作無數碎片淩亂在空中,下一秒,房門猛的被推開,剩下的隻有淩亂的紙屑和吱呦作響的房門……
陰暗潮濕的密室許久沒有人來過,這裏沒有陽光,落花亦不知道過了多久,渾渾噩噩的日子讓她憶起了許多事,那些都是她與雷成風行走市井的一些趣事,每每想起,心都似粘了蜜一樣的甜。可越是如此,她便越痛恨莫無雙,如果不是他,自己和雷成風該是還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亦或許已經互相告白,甚至自己有可能有了他的骨肉,可因為那個惡魔,所有的憧憬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叫她怎能不恨,如何不恨!
就在此刻,石室的門緩緩打開,楚刑天一身龍袍的走了進來。
“大越來了消息,如今大越禦使季平生已經到了楚城,朕讓宰相龍引安頓在驛管裏,你有何想法?”楚刑天雙眸異常深幽,唇角沒有一絲褶皺,可見其肅然程度。
“隻是禦使麼……”落花神色泰然的看向楚刑天,那抹神情淡的幾乎沒有顏色,可心底還是略過一抹苦澀,隻是她眸底不經意的失落已然被楚刑天盡收眼底。
“禦使來的速度不會超過五天,可見其對你的重視程度,如今朕還未召見季平生,此番來,是想問過你的意思。”楚刑天解釋道,深斂的眸底閃爍的光芒讓人難以臆測。
“皇上以為莫無雙會親自來救落花嗎?”落花抬眸看向楚刑天,目光清澈如水。
“其實你是知道答案的,對嗎?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楚刑天薄唇微抿,驀然轉身,卻在欲離開之時不由的回眸,卻終終究沒有開口。
大楚 金鑾殿
“越臣季平生叩見楚王!”清越的聲音不卑不亢,即便站在他國的朝堂上,季平生依舊淡定自若,神色無波。
“平身,不知越王派禦使前來有何要事?”龍椅上,楚刑天一身龍袍,高高在上,精光內斂的幽眸中有著讓人不敢逼視的威嚴。
“回楚王,日前聽聞貴朝抓獲一位名曰落花的女子,並稱其為大越細作,越王特派平生到此解釋誤會,並將落花領回,至於因這次誤會給大楚帶來的困擾,越王願意以十座城池作為補償。”一語擊起千層浪,在朝文臣武將無一不瞠目結舌,他們萬沒料到莫無雙會如此大手筆,十座城池!無疑是將自己的半壁江山打開一個豁口,隻要大楚得了城池再攻打大越,勝的把握會增至八成。
待季平生語閉,朝堂上一片竊竊私語,事實上,季平生本想說五座城池,可依他這些年與大楚打交道的經驗,五座城池還不足以動搖楚刑天的決心,而且他心裏清楚落花在皇上心目的位置,此行隻許成功,不能失敗,所以一些誘戰之術便隱藏起來,以圖一擊即中。
“咳~既然眾愛卿有話要講,便說出來聽聽,龍引!”楚刑天正襟危坐,不得不承認,當季平生說出十座城池的時候,他心底的震驚不亞於朝臣,十座城池足以讓大楚強盛到所向無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