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不想將她留下嗎?”對於楚刑天的認知,楚君袖略有釋懷,當年是他親手將水玲瓏抱離皇宮,如今她回來了,自己心底的結似乎解了許多。
“落花曾說過,正是因為朕的霸愛,才會讓玲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如今,若玲瓏不願意,朕又豈可勉強,難道吃了一次虧還不害怕嗎?”楚刑天籲出一口長綿的氣息,這一刻,他終於決定,十天的時間,再有十天,如果他不能以真情感動玲瓏回到他身邊,便會以最真心的祝福讓玲瓏離開,讓她過自己向往的生活,而他,唯有留下所有的記憶,獨自過這接下來的餘生。
“皇兄……真的舍得?”楚君袖沒想到楚刑天會是這樣的回答,心,忽然憋悶,仿佛有塊大石頭壓在胸口,抑製的他無法呼吸,腦海裏忽然閃現出落花的身影,皇兄都能做到如此,可自己還在執著於落花,希望有一日,可以與落花離開這喧囂的凡世,尋一處人間仙境,相守到老。卻從不知道落花是否喜歡這樣的生活嗬。
“若是真愛,便隻求對方可以得到幸福,朕心意已決,若玲瓏不願意,朕不會勉強!君袖,在玲瓏在的這十天裏,朕求你不要揭穿她的身份。”楚刑天決然開口。
“既然是皇兄的心意,君袖自然遵從!難得皇兄能夠釋懷,君袖甚感欣慰。”楚君袖薄唇微勾起一抹弧度,頜首應道。
“還在掛念落花?”看出楚君袖的心思,楚刑天淡淡問道。
“說不掛念是假的,可君袖明白,落花有她自己要走的路,君袖會等,等得到是君袖之幸,等不到,君袖亦不會強求。”楚君袖釋然開口,心底的波濤滾滾順間靜如平湖。
暖儀閣前,尹紅衣找到了一直坐在那裏的雷成風
“怎麼還沒睡?”尹紅衣柔聲開口,每每看到雷成風時,尹紅衣心底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淡定祥和,她知道,自己與雷成風之間永遠也不會存在轟轟烈烈的真愛,因為他們都分別愛的那麼深刻,如今與雷成風在一起,不過是想在漫長的歲月裏不再寂寞,而且她亦知道,這也是雷成風的感受。
“睡不著,楚王的病情怎麼樣?”雷成風收了手中的木笛,似是無意問道。
“十天吧,再有十天的時間,我們便回去。”尹紅衣淡淡回應,忽然似是想到什麼,繼續道
“成風,或許那日我們在越宮看到的女子,並非落花!”尹紅衣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雖然她不想寂寞,卻不會刻意隱瞞有關落花的一絲線索。
“真的?”雷成風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略顯激動的看向尹紅衣。
“是真是假我還不確定,這樣吧,十日之後,我會陪你再回越宮!”尹紅衣信誓旦旦,目光璀璨如華。
“謝謝你!”雷成風感激般看向尹紅衣,心底燃起一絲希望。
隻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尹紅衣與雷成風還沒有回大越,落花已然入了楚宮
玲瓏殿內,尹紅衣依舊為楚刑天熬製湯藥,而且這湯藥中參雜了些抑製內力外泄的藥物,雖然不能完全阻止楚刑天近乎於自殘的行徑,可至少在十天之後,楚刑天可以恢複八成內力,介時,不管楚刑天願不願意,她都會離開。
翌日清晨,落花一行人終是在離開大越的第五日趕到大楚,皇城外,落花焦急等待,雙手不時緊握成拳,當初是自己乞求楚刑天跟她演這出戲,是她希望大楚可以一舉滅了大越,也是她希望看到莫無雙生不如死,如今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她若向楚刑天提出反悔,落花當真不敢保證會得到什麼樣的回複。
玲瓏殿內,楚刑天正看著為自己倒藥的尹紅衣發呆,侍衛突然自外麵跑了進來。
“豈稟皇上,大越落妃求見皇上!”侍衛一語閉,楚刑天陡然起身,深邃的眸子迸發出一抹不可置信的幽光,怎麼會這麼突然,落花不該是在大越皇宮的嗎?一側,尹紅衣亦有些詫異,是那個女人嗎?傳說出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
“何事?”楚刑天壓製住心底的詫異,淡聲開口。
“落妃說有急事須當麵告訴皇上,”侍衛據實回應。
“既是如此,便讓她到暖儀閣候著,朕稍好些自會見她。”盡管楚刑天很想知道落花此番入楚的緣由,可在尹紅衣麵前,他卻斂了眼底的焦慮,低聲道。
待侍衛離開,尹紅衣端著手中湯藥走到榻邊。
“以皇上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處理少量政務,隻要注意休息就好~”尹紅衣似是提醒道,心底卻一直想著剛剛侍衛的話,落花怎麼會突然到了大楚,這樣也好,自己與雷成風也省得再走一趟大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