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星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的計劃很好,隻可惜被我們識破了。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好奇,我不妨從頭道來。從你來到我家,我就開始懷疑你了,父親不是沒有分寸的人,為何偏偏對你青睞有加,起先我懷疑你是仇家派來的奸細冒充父親好友的落難之子混進莊來。可是調查一點進展也沒有,不過可巧那天我的人偶然發現你和大哥進了密室,我才知道自己走錯了方向。但是這樣去查也不容易,可惜你又露了一個破綻,才讓我找到了線索。”
“什麼破綻?”
“你不該對父親給你的侍女使用迷魂術。嗬嗬,那天晚上我剛好在,還險些一時不查也被你催眠了。”小山猛然想起有一天早上水寒星看其來很疲憊,莫非就是因為這個。她聚精會神聽著。這可是現場版的武林和家族內幕啊。水寒霄繼續侃侃而談:“江湖上善用迷魂之術的隻有近幾年興起的鳳魈宮,我們循著這條線索很快查到了你的身份和你‘母親’的事情,當時我也差點以為你是父親的女兒了,因為母親被拋棄而來報仇了。”
他微笑著說著。連若麵色發青,怨懟而懊悔:“然後呢,你怎麼知道我是連若的。”
“在我的調查裏你隻和水寒宇有瓜葛。父親武功超絕,莊內組織嚴密,你很難混進來,所以你和他做交易,他幫你製造機會報仇,而你要幫助他將水寒風一並除掉,讓他得到莊主之位並傳他迷魂之術。是以十二那天我在鏡湖看到你和二哥在一起,不禁奇怪,他應該是你的敵人啊。我便著人去調查你們去的清韻畫舫很快獲悉了你們的計劃,當時你刻意和被催眠二哥一起出去怕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誤認為你和他比較親近的模樣吧。嗬嗬,你不用懊惱,你們的實力很強,隻是你不知道你們的對手更強,而且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而大意了。”水寒星很好心地安慰道。連若的臉更青了,幾乎趕得上暗沉的夜色。
“我很奇怪,在你的計劃裏為何連同盟的水寒宇都沒想放過,尤其是你的暗器‘冥水’,這根本就是抱了玉石俱焚的打算,若真僅為報母仇你似乎不需要做到如此地步,這時我才對你的動機產生了懷疑,進而懷疑到了你的身份,所以我便從新讓人去調查,可惜無所收獲。後來我偶然和一位前輩說起此事,他道會迷魂術之人多駐顏有術,所以我便有了個大膽的猜想。說實話你的局很妙,不直接下毒,而是在酒裏加了於身體有益的‘鐵心竺’,讓它與你的女弟子身上特質的‘刺蓮香’混合起來變成劇毒,可惜我自中了‘夢殺’後百毒不侵,倒浪費了你的一番‘美意’了。至於大娘,怕是因為受了你的脅迫才不得不和你們合作並放棄自己的二兒子吧。”
“嗬嗬,你很聰明,比那個賤人強多了,今天我認栽,不過你記住,我不會放過你。”連若咬牙切齒,捏緊的拳頭上青筋曆曆可見。
水寒星眼睛寒光一閃,剛要動作,就看連若迅速掏出一物扔過去,水寒星側身避讓,那東西掉到地上啪的一響,騰起一陣煙霧,眾人忙以手掩鼻,待煙霧散盡,已不見了連若的蹤影。
水寒星跺腳搓手,無限悔恨。
整個院子裏都靜了下來,隻有滿地中毒的人慢慢微弱下來的慘叫聲。
小山在石頭後戰戰兢兢看著一院子的人,直覺還是先不出去微妙。
水寒星踱道水易清身旁,出手如風點了水易清幾處大穴,很快水易清的臉色好了很多,他想說話,水寒星抵住他的嘴不令他動,抬手用劍在自己腕在上一劃,血頓時流下來。水易清驚道:“你做什麼?”水寒霄冷冷道:“解毒啊,托你那好夫人的福,我現在不僅百毒不侵,血液還能解很多毒。”水易清看他冷冰冰的態度,有些不悅。看他不想喝,水寒星有些粗魯的掰開他的嘴硬灌了幾滴血進去。水易清鐵青了臉卻一句話說不出,畢竟,對這個“死了”的兒子他虧欠很多。
“星兒,你,能不能給別人也解毒。”水易清看水寒星給他解毒後邊指揮手下打掃戰場,抿緊了唇,半晌才幹澀地說。
水寒星氣急反笑:“父親大人,他們有的是殺死我親弟弟的仇人,有的是害死我母親的凶手,有的是欺辱我弟弟的奴才,不知道您覺得那個是值得我傷害自己的身體去救的。”
“你娘是自己死的。”不等水易清發話,柳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