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福晉這時插話:“妹妹別說客氣話,用不著,他們的吃穿用度,妹妹幫他們張羅的夠齊整了。”
兆佳福晉親熱的拉著我:“妹妹的院子,我已經收拾好了,妹妹今天就住進去吧!”
我死也不住那個‘雀籠子’,變成那等食的小黃鳥,連忙推辭:“不過一宿,我依然住我以前那間小房子就好。”
兆佳福晉原本反對,我卻堅持去了十三書房的外屋,小喜子跟著我不停的嘮叨:“盈姐姐,你是主子,怎麼能住這裏呢?您還是回您自各院裏去吧!”
我本當不理他,誰知他嘀咕個沒完,他哪裏會懂我的心思,沒有十三,住金鑾殿我也覺得不窩心,有十三的地方,草窩我也覺得暖和。
以前睡著特服帖的小床,現在覺得咯得慌,怎麼躺著,怎麼不舒服。
想著此時與兆佳氏同床共枕的十三,我數了千萬隻羊也沒睡意,眼睛骨溜溜的越瞪越大。實在是難受,起身到了荷花池邊,望著漫天的星星,嗅著淡淡的荷香,內心平靜了許多,漸漸有了朦朧的睡意。
我覺得枕頭有些硬,身子有些不自由,動來動去得找著舒服的睡點,總不隨心,睜眼尋找枕頭,哪裏有什麼枕頭?我正枕在十三的腿上,十三依柱而坐,我頭枕十三,臥於條凳之上。
我愣愣的看著十三,恍然若夢!
大半夜的,十三怎會在此?
十三被我驚醒,揉下眼簾:“醒了,回吧!”
十三想來個英雄抱美歸,不料,大概是因為長時間沒活動的緣故,腿腳發虛,打個踉蹌,還好我手快給他扶住,扶他坐下,幫他按摩雙腿活血。
靜謐的夜,淡淡的荷香,這本應該是個曖昧纏綿的夜晚,可是我們兩個沉默著,各懷心思的的人,使這溫馨的氛圍變了味!
我們相互依偎著回了房,我自宿在先前安歇的外套間,正在朦朧間,十三擠上我的小床,從背後摟我入懷,想到這雙手剛剛抱過兆佳,我心底醋意翻騰,怨念頓生,全身僵硬,抗拒著想脫離十三的懷抱,十三摟緊我,迷迷糊糊的聽他嘀咕:“睡吧,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被驚醒時,才四更天,我睡意正濃卻要早起服侍十三更衣,正手忙腳亂之時,兆佳福晉帶人捧著十三的皇子朝服過來了,見我與十三一處,滿臉的笑顏頓時冰封,對著十三一肅:“臣妾以為爺這裏沒人服侍,所以起個大早,原來妹妹更早。”
我連忙解釋:“福晉的確好早,我是剛被吵醒,正犯迷糊”忽見兆佳臉上那一閃既逝的醋意,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我這不是告訴她,昨晚我也宿在書房,頓時了悟兆佳醋從何來,她定是以為我與十三昨晚做了些什麼,想明此事,心中嗤笑,十三昨天去了她的房中,還有精力理我?真正白吃醋。我求救般的看向十三,希望他說句話,十三見我看他,不斷不解釋一二,卻曖昧的一笑了事。更不該的是,我受他的蠱惑,也回他嫣然一笑。
兆佳雙目冒火,使我霍然警醒,這個十三,這不是挑禍麼?
他自己偷香竊玉,左擁右抱,帽子卻掛我頭上!他們消費,要我買單,氣死我也!我一個忍不住順手在他腰上狠掐一把。
轉眼卻見兆佳眼中妒意更盛,又不好辯白,想想這種事情隻會越描越黑,絕不會有最公正的答案。隻好乖乖閉嘴,忍怒裝聾,繼續為十三收拾裝扮。看著一副雲淡風清的十三,我氣得不輕,偷空子恨恨的下手狠掐十三,心中發狠:“我叫你左擁右抱,我叫你曖昧胡攀!我叫你陷害姑奶奶!”我越掐越下力,誰知他還越笑得甜蜜。
兆佳出言提醒十三,要他著皇子品級服飾,十三冷臉拒絕:“皇阿瑪早就貶我為閑散皇室,你不知道?這是叫我扮戲不成?”